她毫不客气提肘向身后的人撞去，那人也不闪躲，只是更加用力抱紧她，楚夕被抱得差点喘不过气来，鼻息间充斥着熟悉的味道，她才反应过来抱着自己的是谁。

“阿彦？！”

季明阳紧紧拥着她，整个身体因用力微微颤抖，他低喃道：“嗯。”

楚夕又惊又喜道：“你怎么会来这里？”

季明阳把她的身体翻转过来抱在怀中，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问道：“你的伤现在如何了？”

楚夕这才看清他的装扮，一身修身的窄袖黑衣，如水墨发全部竖起，邦成高高的马尾，这种丰神俊逸的少年装扮，让楚夕呆了一下，“我没事，那位无忧所使用的招式与我一致，她怎么可能伤得了我，我故意撞上去的。”

季明阳放开她，脸色异常阴沉看着她，寒潭般的眸底氤氲着暴虐的怒气。

楚夕猛然间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她心头一紧，双臂环住他的脖颈，踮起脚贴着他冰凉的面颊腻歪撒娇，“阿彦，我也是不得已为之，情况紧急嘛！受点轻伤就可以破局，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就别生气了好不好？”

季明阳原本已经压下的心魔被她这几句话点燃，他重重地把她压在门板上，大手垫在她的脑后，粗暴地吻上她的唇，碾磨撕咬，似乎真的想要把她拆食入腹，没半分柔情。

不消片刻，楚夕唇上便传来强烈的刺痛感，口中交织着微微的咸腥味，她发出抽抽噎噎的娇喘，眼中因窒息的难受蓄满了泪水。

季明阳吻着她宣泄着体内的狂躁，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动作，也不再顾及她的感受，想到她一直把自己的命当成儿戏的举动，仿佛怀中的人随时会离她而去，他彻底失去了理智，心中最阴暗的一面被激发出来。

楚夕的衣裙被大力扯破，她惊恐地睁开双眸，透过蒙在眼眸上的水雾，她依稀看到季明阳周身被一股黑气萦绕，死盯着她的双眸，瞳孔的颜色变成了血红色。

此刻的他再不是纤尘不染的谪仙模样，比魔族最嗜血的种族还要阴森恐怖。

她狠心推开季明阳，试图施法压制他这种堕魔的状态，然而这一举动更加惹怒了神智全无的季明阳，他把楚夕翻转过去压在门上。

“你休想离开我！”

他掐着她的颈子欺身而上，狠狠地咬在她肩膀上，没再给楚夕反应的时间，也没有柔情抚慰，只有誓将她撕碎的残暴对待。

楚夕疼的冷汗直流，泪水簌簌而下，手指死死扒着门板，骨节用力到整个手掌无一丝血色，她张着嘴巴急促地吸着气，仿佛离岸的鱼儿濒死般的痛苦挣扎。

没有任何欢愉，只有无限的折磨，她承受不住求饶，“阿彦……我……错了……”

她从来不敢想季明阳能在乎她到这种地步，以前他不知道自己那三年都做了什么，可能还没有那么敏感，现在的他犹如惊弓之鸟，她的一点动静便能让他疯魔。

像他这样强大的修士，任何心神不宁的因素都有可能让他万劫不复，现在他恐怕已经陷入魔怔，楚夕很后悔当着他的面肆意妄为，之后还完全没顾及他的感受，一句话没说就回到了魔界。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体的疼痛和内心的折磨让她再无力承受，意识模糊之际她呢喃着开口，“阿彦，你……你……醒醒……，疼……好疼……”

再次有意识后，楚夕还未睁开眼睛，便感觉自己置身在一股暖流当中，暖意驱散了她的疲惫，动了动身体，全身的骨头似乎散架了一般，提不起半点力气，尤其是双腿，似乎已经脱离了身体的控制。

“醒了吗？”

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楚夕费力睁开眼睛，季明阳那张温柔俊美的脸庞出现在眼前，“阿彦。”

季明阳看到她清醒过来喜极而泣，抱着她的双臂微微收紧，他埋在楚夕肩上，微凉的液体滴落在她肩头。

“对不起，对不起……夕夕，我……我控制不住自己。”

楚夕抬起手臂揉着他的发，晶莹的水珠顺着光洁如玉的藕臂滑入水中，激起圈圈涟漪，“傻子，都是我的错，不该不顾及你的感受就回到魔界，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我暂时卸任了魔界圣使一职，以后每天都会陪在你身边。”

季明阳从她肩上抬起头，怔怔地注视着她。

楚夕看着他难得露出这种呆傻的模样，禁不住笑了起来，轻微的动作扯到了身体上细密的伤痕。

“嘶！”

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温泉中氤氲着的雾气之下，她能隐约窥见自己整个身体，就像是一幅被渲染过的画布，遍布瘀青红紫。

她看得触目惊心，咬牙切齿吼道：“季修彦，你个王八蛋！”

季明阳再也没有往日的从容淡定，一向巧言善辩随时可以拿捏楚夕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