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夕好笑道:“我觉得你不光看他不舒服,只要是个男人看我,你都会不舒服的。” 季明阳很坦荡道:“是,你对任何男人笑语盈盈我都不喜欢。” 楚夕直呼冤枉,她除了跟瑶山的几个小朋友整天闹成一片,可从来没跟任何男人谈笑风生过,“你冤枉我,我哪有这样过。” 季明阳却认真道:“有,谢师兄,魔尊,傲寒,赤焱,姜竹樾,李灼华,黎珩,泠渊,你那两千玄甲魔卫,还有……” 楚夕被他的语气酸得牙帮子疼,简直受不了他,“停停停,你说的这些人,他们要嘛是我家人,要嘛有家室,要嘛是我下属,我们的关系再正常不过了好嘛!” “你对感情一向迟钝,怎知他们对你是正常的心思。” 楚夕顾及在魔界的形象,强忍笑意道:“我的好夫君啊!我要是真有那么抢手,你应该高兴才对啊!这也侧面证明你的眼光很好。” “我不需要这样的证明。” 楚夕哄着他道:“好好好,以后除了我哥以外,我尽量跟异性保持距离,这样总行了吧!” 季明阳这才满意道:“日后不管你去哪儿我都会陪你,你也没有与旁人亲昵的机会。” 楚夕偏头看了眼一脸正经的季明阳,越发觉得他幼稚的要死,不过他这样反差的性子却让她喜欢得紧。 与泠渊告别后,他们回去收拾了些必要的东西,悄悄离开了魔界。 楚夕的伤经过墨凡诊治,早已无碍,季明阳为了给她散心,出了魔界后,带她到处游玩了一番,好山好水不仅能陶冶情操,也能抚平心中郁结,在外玩了五日,楚夕几乎放空一切,全身心投入大好河山中,自她重生后真正做了一回无忧无虑的小女孩。 待在瑶山的日子里,总是给楚夕一种岁月静好的错觉,仿佛这世间没有蓝桉,没有纷争,有的是世间安宁,海晏河清。 季明阳时常忙于移山填海守护人间太平的宏伟工程,他出门在外,再没人可以管束楚夕,她的小日子过得别提有多潇洒了。 进入六月,一阵阵热浪迎面扑来,太阳也变得火辣起来,整个世界被烘烤得炙热发烫。 这日,午休时分,楚夕穿过葳蕤的树木,盛开的鲜花和碧绿的芳草,来到谢清琰的院落。 谢清琰正端坐在院内的凉亭下纳凉,看到楚夕过来,他惊鸿的眉眼间尽是欣喜。 “夕夕,今日怎么想着来看望哥哥了?” 楚夕一屁股坐在他旁边的石凳上,给自己斟了杯凉茶,不满道:“哥,你这说的什么话,我几乎天天往你这边跑好不好?” “确实是常来天权峰不错,不过可不是专程来看望我的。” “咳!哥,我那不是看您忙着,没好意思过来打扰您嘛!” 谢清琰笑着摇摇头不与她辩解,“你近来身体如何?” 楚夕长叹了口气,“还是老样子呗!就是你师弟太过于小心了,我感觉他现在就想把我关死在瑶山,哪里都不许我去,连外出都不带我。” “那还不是为你好,能劳烦他出动解决的事件,本就凶险重重,他怎么可能带你前去。” 楚夕撑着脑袋,转动着手中的茶杯,“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哥你也知道的,我是个闲不住的人,突然闲下来,还挺不习惯的。” 谢清琰拿过手边的折扇轻轻扇动驱散热气,“你还是趁这个功夫认真修养为好,蓝桉暂时偃旗息鼓,你才有喘息的时间,待他再现身,以他对你的心思,不可能不来骚扰你。” “嗯,哥哥说得没错。按照陌阁主所言,四年时间已经到了,不知道蓝桉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三界届时不知又会面临什么样的灾难。” “你也无须忧心,明阳和北晨对付他应该戳戳有余了,至于他的那些追随者,我们一直在尽心查找,也都不是什么对付不了的角色,现在最棘手的还是蓝桉究竟是何人?查不到这点,我们永远无法解决问题。” 楚夕何尝不知难办,但她也没什么好办法,这世间连她都查不出的东西,恐怕只有天知道了,至于知晓天机的陌神棍三棍子闷不出一个屁来,死活不愿意交代。 “啊……愁啊!算了,好不容易才得以有这份平静,我们不提这些烦心事了。” 谢清琰看着趴在桌上神情委顿的楚夕,拿扇子敲了敲她的脑袋瓜子,安慰道:“总有真相大白的一天,你发什么愁?瑶山的老老少少恨不得把你捧在天上,让旁人看到你这副模样指定说你身在福中不知福。” 楚夕眨巴着璀璨明亮的大眼睛,得意道:“谁让我长得那么讨喜呢!这都是托了哥哥的福。” 谢清琰被她奉承的心情大好,温润清雅的脸庞满含笑意,那笑容充满了浅夏清风般的舒适,令人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