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夕阴阳怪气说道:“阿彦哥哥,你那么辛苦,我哪敢累着你,那样岂不显得我太不懂事了嘛!” 季明阳紧张得手心冒汗,牵着楚夕的手不自觉收紧,他心知楚夕这是准备找自己算账了,一时间惆怅万分,暗自祈求她能稍稍手下留情。 “怎么会?夕夕懂事得让师叔心疼。” 楚夕冷哼一声,接着冷嘲热讽,“阿彦哥哥,人家才疏学浅,终究不能与阿彦哥哥畅聊诗词歌赋,我心里自是明白没有旁的妹妹有趣。” 季明阳:“……” “阿彦哥哥若觉得我无趣,明日又见别的妹妹绝妙,真真让人伤了心。” “阿彦哥哥,作为你的妻子,连你的身世也不了解,你大抵是对我倦了,竟这般欺瞒我。” “阿彦哥哥,竟如此不理人,阿彦哥哥这般态度,显得我无理取闹了些,越发不如别的妹妹了。” “罢了罢了,阿彦哥哥平日里也这般洒脱,是妹妹小家子气了。终究是要被阿彦哥哥嫌弃了,不像其他妹妹知书达理。” “我原以为我自是跟旁的妹妹不一样,想来是我自以为是了,阿彦哥……” 在她还在尽情唱独角戏的空档,季明阳忍无可忍,那一句句怪声怪气的阿彦哥哥,听得他头皮发麻,拽着她钻入一条昏暗的胡同,将她抵在墙上,封上她那杀人诛心的嘴巴。 楚夕被他略带惩罚的吻亲得脑子缺氧,她双手被他固定在头顶,无法挣脱开他的怀抱,反抗半晌无果后,她慢慢开始妥协,配合他的动作,唇舌翻搅,来不及吞咽的津液,顺着嘴角划出一道晶亮的银丝。 季明阳微微离开她红肿的唇,眸中暗潮涌动,他声音低沉暗哑道:“叫夫君!” 楚夕灵动明亮的双眸蒙着一层水雾,不具任何威胁瞪着季明阳,她拧着性子不肯屈从,结果又遭受一轮更狠的惩罚,愈发过火的动作让她忍不住全身颤抖,她真怕季明阳发起疯来,拉着她来次狂野放纵。 在季明阳咬着她脖颈的间隙,她败下阵来,“夫君,夫君,夫君……” 看他没有停下的意思,她慌了,“我喊了啊!你……你快住手!” 季明阳极力压制着体内的躁动,埋首在她肩头,轻轻啃咬着她莹白如玉的颈子,双手在她身上撩火,他清楚知道楚夕全身上下所有的弱点,在他手下,楚夕浑身瘫软得似一滩春水,若不是靠他钳制着,她早已无力支撑自己。 他微微喘着热气,哑着嗓子道:“再不好好说话,我不介意现在就给你长长教训。” 楚夕死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身体无处宣泄的热潮刺激得她低声啜泣,听到季明阳的恐吓,她脑袋摆得跟拨浪鼓似的。 季明阳看她可怜至极的模样,终于大发善心放过她,将她用力抱在怀中缓了许久,才压下身体的渴求,而后帮她拭去脸上的泪痕,整理好散乱的衣衫,拉着头晕目眩的楚夕重新回到大路上。 楚夕还深陷在适才的余韵里无法脱身,她全身滚烫,双颊红透,脚下虚浮,异常温顺被他拉着往侯府的方向走去。 季明阳看她那副受气包样子,怕她会真的动怒,他说道:“夕夕,其实我并不是有意瞒着你我的家世,我只是觉得人界的这些荣辱富贵早已与我们无关,说与不说并无区别。每年的七月,姐姐他们都会去北凉城的避暑山庄小住,我原本打算带你去那里与他们正式相见,就以普通家人的身份见面,没有所谓的尊卑礼仪约束。却被如今的局势打破,害你也不得不卷入到人界这些朝堂纷争。” 楚夕没好气回道:“左右我都知道了,怎么可能会袖手旁观?你立刻,马上给我好好解释一遍自己的家庭关系,我现在还一头雾水呢!” “好。如你所见,当今圣上是我表兄,皇后是我长姐,小皇子景涵和太子景旻是我外甥,我大哥除了天下第一富商的身份,还是承袭的侯爵,这些人除了景旻你都已见过,我便不再多说。” 这些楚夕基本上都已猜到了,她问道:“那我公公婆婆呢?我最想了解他们。”她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是怎样的双亲,能培养出这么优秀的三个孩子。 “至于我的父母,我娘是先代嫡长公主,是外祖父最宠爱的女儿,也是他最优秀的孩子。她并不似一般的娇弱公主,她自小习武,是随外祖父上过战场的一代女将。有一年,边关战事吃紧,国库空虚,一批义商自发筹集钱财,购买粮草送往边关救急,缓解了战事危机。那场战事结束后,我娘为了感激那些商户,亲自登门拜谢,我爹便是那批义商的发起人,他们自那次见面,我娘便对我爹情根深种。” 楚夕感慨道:“能被公主看上眼,那我公公除了有钱外,肯定还有更为出色地方。” 季明阳却笑了起来,在楚夕的瞪视下,他答道:“真没有,其实是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