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日,宁北晨便带着碧霄宫地一众长老高阶弟子,低声下气地过来拜访掌门长老。 他们的姿态放得极低,就凭之前白鹤对瑶山做的那些事,他们其实都没脸踏入瑶山,此次前来是诚心诚意想与瑶山冰释前嫌。 碧霄宫现今在仙门几乎成为众矢之的,仙门百家对他们避如蛇蝎,无人再敢与他们合作,不过再怎样,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敢与他们有瓜葛也绝不敢肆意践踏欺辱。 碧霄宫虽然不屑于跟那些小门小派一般见识,但总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众长老经过商议,提出主动向瑶山赔礼示好的做法。 经过灵州仙门大会,瑶山威望更是水涨船高,尤其是五大派接连出事,瑶山现在几乎成了修仙界的引领标杆,各大派全都以他们唯首是瞻,仙盟阁都快成摆设了。 而碧霄宫打着补偿瑶山的做法来这里,拉拢瑶山的同时,也维护了本派尊严,只要瑶山愿意原谅他们曾经的过错,他们决定放下身段,日后无条件信任服从这个强有力的盟友。 一切发展都在宁北晨与谢清琰所料当中,近三年时间,在他们二人暗中操控下,碧霄宫其实早已改头换貌,处理了大批蝇营狗苟之辈,如今的碧霄宫才配得上仙门第二大派的尊称。 既是补偿,自是得拿出像样的东西,除了上次赢的那十株水晶玉骨兰,碧霄宫带来的宝物像是掏空了自家家底,仙门法器,仙品草药,极品灵石,堆满了星云殿的待客厅。 楚夕卸任了峰主之职,她懒得再去招待他们,只远远地看了一眼,那金光闪闪的阵仗让她这个魔族圣使也着实汗颜了一把。 “有钱!” 她今天心情不错,决定做一回良师益友,一路神清气爽来到天权峰的演武场,挨个将演武场的弟子指导了个遍,在众人恨不得吃了她的目光中,她一蹦一跳去往谢清琰所住的菡萏居。 菡萏院落,小桥流水杨柳依依,曲桥亭阁之下,莲叶田田,荷花飘香,院中处处弥漫着淡淡的芳香,清新的空气让这里显得更加宁静清幽。 季明阳,谢清琰和宁北晨来时,她正坐在院中的凉亭里支着脑袋喝茶赏荷。 三人齐齐走来,满院繁花似锦黯然失色。 楚夕发出由衷的感慨,“被美男环伺的感觉,真是太爽啦……” “哥哥,你们终于来了,我辛辛苦苦沏的名品茶水都快凉透了。”她敛了敛心神,站起来走向他们几人。 谢清琰屈指敲在她光洁的额头,不留情面地拆穿她,“辛苦的是姚瑶才对。” 宁北晨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之意,“你一个只懂耍大刀的糙汉,懂什么是煮茶品茗吗?” 楚夕突然有些后悔,刚刚为什么没想起来他喝茶的杯子里弄点泻药啥的,她皮笑肉不笑道:“我这个糙汉泡的茶,某些人不知道喝了多少年,还喝得乐此不疲,大侄子你说说这叫什么事?” 宁北晨被她说得一噎,半眯着眼睛拿浸毒的眼神睨着她。 季明阳看俩人亲昵的说闹,放在她腰间的手臂越收越紧。 谢清琰无奈道:“你们俩啊!不见面念着对方,见面了又势同水火,哪有一点魔界圣尊,圣使的模样。” 楚夕觉得谢清琰再暧昧不明的多说几句,她的小蛮腰得断,“哥哥,圣尊,坐坐坐,我们赶紧坐下聊。” 楚夕给他们各自斟好茶才坐下,见没人先开口,她主动发问,“阿晨有抓到静尘大师吗?” 宁北晨:“并未,静尘那老秃驴修为不低,他有心隐藏,想找到他哪有那么容易。” 楚夕蹙眉问道:“那他之前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吗?他那样的出家人早已不在意什么名利地位,为什么要帮蓝桉?” 宁北晨放下手中的茶杯,“他的过往很简单,被人遗弃在万佛寺的婴儿,自小在寺内长大,他所有的生平经历全都发生在万佛寺,往常除了下山行善积德,其他时间基本都待在寺内,静心礼佛修炼,并未做过什么异常的举动,与他相熟的僧人都对他夸赞有加。所以,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 楚夕:“那就棘手了,眼下这个线索看来帮不上什么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