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好自己的情绪,宋沅芷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被骗了。 “那位红衣小仙师,你真是好手段。” 楚夕倒是坦荡,没一丝羞愧之情,笑嘻嘻道:“多谢夸奖。” 宋沅芷重重地哼了一声,语气愠怒道:“在我了解清楚当年的真相前,我一个字都不会再与你多说。” 楚夕则一屑不顾道:“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大事,我不着急。” 她掩唇打了个哈欠,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抱着季明阳的胳膊晃了晃,语调软绵绵与他撒娇,“小师叔,累了一天,好困,回去陪我睡觉了。” 姚瑶几人瞬间白眼翻上天。 “好,我们这就回去。”他又吩咐陈默几人,“陈默,你们几人轮流陪着宋姑娘,如有意外情况,立即通知我。” “是,师叔。” 季明阳拿出乾坤袋里的氅衣,帮楚夕穿戴好,方才牵着她出门,弟子们早就对这种腻腻歪歪的场景见怪不怪了。 唯独宋沅芷对这种旁若无人的宠溺,既是羞愤,又是羡艳。 等待陆骞到来的这两日,他们也没闲着,依据宋沅芷所指,他们找到她的棺柩,将她重新妥善安葬。 宋沅芷自尽后,怡香院当年的妈妈为了杜绝不必要的麻烦,将她潦草下葬,连个墓碑也没有,怕她死后不安宁,特意找来修道人施法封印棺柩,以防她心有不甘化为厉鬼出来作祟。 本来她是被困在棺木里出不来的,奈何那片墓地后来征为他用,致使封印符咒松动,化鬼后的她这才能走出棺木,但,被封印的时间已久,她留在阳间的大限已至,为了心中那份未了的执念,最终误入歧途。 隔日傍晚,风尘仆仆的陆骞出现在他们面前。 怡香院后门,一身灰尘的陆骞隔着老远的距离,就喘着粗气怒吼道:“季修彦!你大老远把我喊来,就是为了让我看你混迹青楼,眠花宿柳的?” 刚吼完,又被依偎在季明阳身边的红衣女孩吸引了眼球,那女子长相妖艳,棕色卷发,眼含秋水,目送秋波,一黑一蓝的瞳色极为惹眼,这样的妖孽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他登时双眼喷火,不顾什么体统不体统,走近他后,在一众人目瞪口呆的眼神中,揪着季明阳胸前的衣服,将他扯到一旁。 陆骞指着他,气得直打转,痛心疾首道:“我陆骞真是看错你了,你还知道什么叫做礼义廉耻吗?知道自己已娶妻成家了吗?你怎么对得起弟妹,那样的女人哪里比得过弟妹?” 季明阳对他一脸的鄙夷,他整理着自己被抓皱的衣服,说道:“陆骞,看在你那么维护夕夕的份上,我可以不计较你的有口无心。” 陆骞气笑了,“你堂堂季仙尊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堕落了,就那种徒有其表的……”他及时掐住脱口而出的脏话,万一季明阳真上心了,那女人以后就是他兄弟的家室,不能说得太不堪,他低吼出自己能想到的最礼貌的表达方式,“那种狐狸精有什么好?你脑子怎么想的?” 季明阳脸瞬间黑得滴墨,他阴恻恻道:“你,想尝试做哑巴的滋味吗?我马上成全你。” 陆骞眉头一皱,正想再骂他一通,一道婉转清丽的嗓音自身后传来。 “陆统领,我真是太伤心了,你没认出我就算了,怎么能那么说我呢?我这长相哪里像狐狸精了。” 这熟悉的声音和语调,陆骞怔在原地,而后僵着脖子机械似地转过身,再细细打量一番,眼前人的身形确实挺熟悉的,可那容貌气质完全就是天差地别。 他还是难以置信,磕磕绊绊道:“你你……你真是……小弟妹?” “如假包换!” 陆骞惊呼道:“小弟妹,你难道不是人!” 季明阳听得两眼一抹黑,若不是知道陆骞没有什么恶意,面前这蠢货的骨灰都扬干净了。 在楚夕僵硬的微笑中,陆骞反应过来自己嘴笨失言,赶忙道歉,“抱歉抱歉,小弟妹,我不是那个意思……” 季明阳走到楚夕身侧,拥着她的细腰解释道:“夕夕与你我一样,是普通人类,她的母族比较特殊,她长相随母亲,与我们有些差异,这才是她原本的样子。” 如果说上次见到楚夕,陆骞觉着季明阳是老牛吃嫩草,那此刻他的想法便是,季明阳贪图人家美色,长成这样着实让人难以招架。 他难为情地抓耳挠腮,呵呵傻笑道:“那什么,小弟妹,实在是失礼了!你莫要见怪。” 楚夕含笑道:“怎么会?我们先进去,这次是有正事找陆统领帮忙的。” 陆骞一脸疑惑跟上他们的步伐,他是百思不得其解,仙门的事,他如何能帮得上忙。 刚才光顾着生气,连君臣之礼不可废都气忘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