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一眼,谢清琰对他摇摇头,祁掌门拧着眉轻叹了口气。 谢清琰突然心生一计,或许可以骗过眼前心思敏捷的小师弟。 “明阳,在忙什么?近来身体可还安好?”谢清琰拿着手中的画像走至案前,语气关怀关怀备至。 季明阳这才注意到房中多了两人,当目光扫到谢清琰手中的东西时,他神色惊慌站起身来,紧张道:“师兄?你听我解释……我……她……不是那样……” 他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辩解,总不能说是自己自从见过无忧圣使之后,便对她难以忘怀,以至于情难自持,只能以画像聊以慰藉,可对着画像,他唾弃极了自己这种龌龊心思,这才将画好的画像毁掉,扔得满屋子到处是纸团。 尤其想到那个不明不白的妻子,他更是充满了罪恶感。 谢清琰淡笑道:“没想到师弟有朝一日也会真的动了凡心,这是好事。” 祁掌门眉头拧得更紧了,不明白他这精于算计的师弟又在打什么主意。 季明阳急道:“师兄误会了,我绝不敢对她存有那种心思。” 谢清琰将抚平的画像推至他跟前,语重心长道:“你确实不该肖想她,仙魔自古以来势不两立,而你作为仙门的中流砥柱,不该与魔界的人产生任何瓜葛,为了两族安好,师兄希望你守住本心,尽快忘记她。” 季明阳贪婪地看着画像上的人,那一袭红衣似火的女子,哪怕只是画像,也能令他心旌摇荡。 “师兄,那她腹中的孩子怎么办?”季明阳不想再折磨自己,索性豁出去了,誓要为那女子讨个公道。 谢清琰与祁掌门当即吓得魂飞天外,“这是恢复记忆了?” 却听下一刻季明阳神色不虞道:“师兄,我都知道了,她孩子的父亲是仙门中人,她那样的奇女子看上的人绝非常人,而师兄又那么紧张她与那个孩子。”他紧握双拳,深吸一口气,掷地有声问道:“那个抛弃她的人,是师兄吗?” 谢清琰怔愣在那里,脸上犹如打翻调色盘一般异彩纷呈。 祁掌门仿佛听到了耳边雷声滚滚,他被劈懵在当下,瞠目结舌,完全描述不出来此刻内心的震颤。 “啪”的一声,谢清琰手边一支上好狼毫应声折断。 “掌门师兄,殴打同门致死,判什么罪?”谢清琰身体抖成筛子,咬着牙,从牙缝迸出这句话。 祁掌门猛地惊醒,再次充当两位师弟的和事佬,他抚着谢清琰的后背给他顺气,温和慈爱道:“师弟消消气,你也知道小师弟他最近脑子不好使,对这样一个心智不全的小师弟,我们做师兄的,要多多体谅关爱他,你就别跟他一般见识了。” 季明阳:“……” 祁掌门安抚了一番谢清琰,又沉着脸与季明阳道:“没凭没据就敢污蔑师兄,还不快道歉!” 季明阳依言道歉,“师兄,是明阳误会您了,抱歉,还望师兄原谅明阳口不择言。” 谢清琰看在他如此可怜的份上,决定暂且放他一马,他解释道:“师兄不是与你提及过吗?师兄这条命是北晨圣尊与无忧圣使所救,如今北晨圣尊生死不明,无忧她又委身于自己的仇人,而我却力有不逮帮不了她,得知她身子不便,这让我如何能不紧张?” 季明阳深刻反省自己,他怎能因自己心思龌蹉而误会师兄至此,委实罪无可恕,再想到曾因谢姝的事,误会师兄二十多年,他更是无地自容,他还有何颜面面对如此疼爱自己的师兄。 他羞愧地抬不起头,语气不足再次认错,“对不起师兄,师兄要打要罚悉听尊便。” “这次就算了,下次有什么疑问尽早找师兄问清楚,可别再一个人瞎琢磨了。” “嗯,明阳记得了。” 谢清琰状似不满道:“你确定自己记得了吗?” 季明阳抬眸看向谢清琰,又因为心虚立刻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开,他神色犹豫内心纠结,不知是否该将心中的困惑说出来。 最终,他选择逃避。 他局促不安从书案后走出来,歉声道:“是明阳疏忽了,怎能让两位师兄一直站在这里,我们去外室坐下再谈。” 几人围着矮几席地而坐,谢清琰喝了口季明阳递过来的茶水,主动发问道:“你最近是不是在查有关楚夕的事情?” 季明阳闪烁其词,就是不肯诚实回答。 谢清琰长叹了口气,以示对他的失望,他说道:“你想知道什么大可直接过来找我们问清楚,何必辛苦瞒着我们私下调查,楚夕的事情,你想知道些什么,师兄今日全部告诉你。” 季明阳与祁掌门同时一怔。 祁掌门几乎无法安坐,一个劲地给谢清琰使眼色,谢清琰回了他个您且安心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