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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发现末世存在灵气且这些灵气比修仙界的灵气要更加狂暴，像是有什么东西混杂在其中又仿佛本来就是这样。

一开始顾栖怀疑过会不会是魔气，因为那些丧尸和丧尸化的动植物看起来跟修仙界的魔物有些像，细节处却又有些不同。

后来仔细确认过后，顾栖排除了这种可能。

真要是魔气的话就算她功法特殊也没办法将其净化，因为魔气跟灵气是两个不相容的极端。

现在看来末世的灵气中应该是确实存在着其他东西的，而这个东西不出意外的话就是这个名为“秽气”的东西。

从名字来看这就不是什么好东西，难怪先前变异树莓试着扎根洞府的土壤后会是一副非常舒展舒适的状态，估摸着就是洞府的净化起了效果。

只不过先前她的修为太低，能看到的东西也就有限，直到刚刚修为有所提升这才看到先前被隐藏的内容。

顾栖垂眸深思，仔细回忆着自己究竟是在哪儿看到过“秽气”这个词。

很快她就想起来了，“秽气”这个词她在一本作者未知的残缺手札中见过。

那人在手札中这样写道：途经凡人界某地，发现竟有秽气凝聚不散，本就寥寥无几的灵气被污染，以至此地浑浊不堪，人不将人，恐数年后……

更多的就没了，那本残缺的手札不知道是被虫子噬咬还是因年岁过久，其中大部分已然不见。

顾栖想起来自己当时还有些好奇的去询问过师父，得到的答案是秽气是由人产生的，大部分情况下要不了多久就会消散，倘若秽气不散反凝聚在一起，那就代表着那个地方的气数将尽了。

这么看来，末世的情况似乎跟师父当时说的有些相符。

前世她死前所看到的不就是气数将尽的世界么，不止人类情况糟糕，丧尸、变异动物和变异植物这些也好不到哪儿去。

想到这些，顾栖不禁有些情绪低沉。

她先前不愿意去想，倘若有天真走到那一步，她又该怎么办？

顾栖有想过等找到哥哥后想办法让哥哥跟自己一起修炼，这样一来，起码可以保证她在这个世界唯一的亲人能够在这个糟糕的世界活下来。

至于哥哥顾垣会不会没有修炼资质？顾栖可以肯定对方是有的，准确来说那些能觉醒成异能者的人不出意外的话都是有修炼资质的。

在设想过最糟糕的情况后，顾栖现在发现也不是没有一线生机。

这个一线生机不是对于她或者哥哥来说，而是对这个世界。

顾栖隐隐感觉到，自己会带着洞府穿回来，甚至是当初她穿越到修仙界，或许都跟这个世界的某个特殊存在有关。

毕竟当初察觉到她来历的师父都曾惊讶的说过，按理来说她这样的异界来客是会被天道排斥的，修炼一途更不可能那般顺当。

抬头望着自末世降临后就变得灰蒙蒙的天空，顾栖微微抿唇，眼神格外的复杂。

她一开始猜测向昊煜是被世界选中的人，可现在看来似乎她才是？

又或者说，前世的向昊煜确实是被选中的人，只是最后阴差阳错的被她拉着同归于尽了。

“算了。”顾栖摇了摇头，不再去想这些复杂的事情。

救世主什么的太过沉重，顾栖觉得自己从来不是什么有着伟大理想的人，她只想跟哥哥一起好好的活着，再顺便报一报仇。

至于未来会是什么样，有着前世记忆的顾栖也不知道，毕竟从她带着洞府穿回来时蝴蝶就已经开始扇动翅膀。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努力升级洞府，提升实力，确保自己有实力和条件在这末世中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当然，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她也会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即便前世遇到的人大部分都不怎么样，但也不能一棍子打死所有人，毕竟人类是复杂的，有灵魂浑浊不堪的，亦有灵魂闪闪发光的人类存在。

抬手随意的将灵髓让地上一拍，顾栖闭上眼，开始有选择性的扩大自己的活动范围。

像是之前那样无差别往周围扩散肯定是不行的，真要任由洞府那样扩散的话，估计得把洞府提升一级才能将变异树莓提到的仓库囊括其中。

风仿佛停了。

又仿佛她变成了风。

从青草上拂过，吹落颤颤巍巍的露珠，又卷起不知名野花的花瓣，带着花香吹往更远处，穿过树木繁茂的枝叶，惊起枝头休憩的鸟雀……

顾栖感觉到自己的意识被带向了远方，随着范围的扩大而不断前进着，又像是她用意识在不断开括着，有意地将洞府不可见的触角带向她的目标位置。

终于，她“看”到了变异树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