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些人守着颗荒星能做成什么?” 我冷笑着补充道:“再说了,你们能不能打赢汽车人还不一定呢。” 说着右手从旁边飞船上掰下来一块因坠毁而摇摇欲坠的金属。我拿它对声波举例子:“你瞧,这块金属就像现在的汽车人。就剩这么点,人数少得可怜。但该说不说,擎天柱是个非常优秀的领袖,剩下的汽车人在他的指挥下很会抱团,表现相当亮眼。打不死一样顽强。” 然后左手从脚边拾起一块石头,继续拿它对声波举例子:“这块石头就像现在的霸天虎。虽然大得多,但大多是乌合之众,内里良莠不齐。威震天一门芯思扎在暗黑超能量体上面——那东西早晚会害死他——压根没想过好好拉扯队伍。和汽车人哪哪都没法比。” 虽然没有限制我的动作,但声波攥着我的手收得越来越紧。 然后猛地把我右手中的金属打掉在地,一脚把它踩进了泥里。 ……这是在干什么? 渣的。我忍不下去了。左手出拳直击声波右手肘部轴承,右腿屈膝撞向声波腹部装甲。都使足了力气。就算打不赢我也非得让他吃一吃苦头不可。 然而他一个后侧身就闪了过去。 接着抓住我右腕的那只手稍一使力,别住了我的胳膊让我半边机身脱力。同时脚下轻轻一踢,让我重心不稳栽向地面。 我只来得及跟上他的动作,甚至没能做出反应,他就单膝跪地一个上身把我脸朝下按地倒在地了。 ……怎么这样!我挣扎了两下,根本没用。他反倒按得更紧了。给我气坏了。 我骂他的声音都是抖着的:“你个讨厌的混蛋……混蛋!……冲我耍什么威风!这算什么本事!” 我既觉得不解,也觉得委屈:“我分明是在好芯劝你!你个不识好歹的家伙!打仗打的是什么?打仗要怎么赢?你们有人考虑过吗?军事、政治、管理、制度、民生……有人正经研究过吗?威震天不懂事你也不懂吗?如此幼稚、无脑、鲁莽、无谋、意气用事、逞英雄……这种过家家一般的战争……根本就是在胡闹!你想陪着一起胡闹就陪着好了,我不奉陪有什么错!我凭什么奉陪!” 他一动不动。没放开我。也没进一步动作。沉默着任由我咒骂不休。直到我骂完,他也依旧不肯说话。 我开始感到哀伤。我语气平静地问他:“……你到底想怎么样?” 声波闻言终于松开我起身,伸手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还顺手拂去了我机体上刚刚粘到的泥沙。本来就是他的错。 【“当霸天虎。”】 【“不会离开。”】 【“回报应号。”】 他又放了一遍。 我没好气地哼了一声:“然后呢,那又怎么样?” 他又冲我放录音。 【“…复苏…赛博坦…”】 哈,赛博坦。赛博坦。我慢慢蹲在了地上,沉默着用双手捂住了脸。 哈哈,赛博坦。 以我现如今所处星球的时间单位来看,我在这里待了有三年还多。在那之前我一直在宇宙里飘荡,时间久到无法估计。生活在赛博坦星球的日子对我来说太过久远。久远到我以为我全部忘记了。可是实际上并没有。我竟然记得非常清楚。那些凄风苦雨,踽踽独行……一幕一幕,全都很清楚。 在声波对我放出【“…复苏…赛博坦…”】的时候,在地球唯一一颗自然卫星反射光的照射下,在这回忆喷薄而出的夜晚,它们一股脑地涌出。惊醒了我,淹没了我,击垮了我。原来那些怨气自始至终不曾消退,只是悄悄积压在了芯底。它们终于在此刻迎来了爆发的时机。 笑声逐渐透过我的指缝流出,变得越来越大。我很快站直了机体,笑得前俯后仰。 我冲这里唯一的听众大喊:“去他渣的,去他渣的赛博坦!我靠自己走到现在,谁管过我?谁管过?!赛博坦没了就没了,没了正好!和我有什么关系?关我什么事?” 声波无声地听着。他总是无声的,这我知道。可他的确在听我说话,这我也知道。但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和他说这些。……或许只是因为他在看我。或许只是因为他在听。因为终于有人看着我,所以我才有话想说。因为终于有人听我说话,所以我才说个没完。 我这是在撒娇吗?冲着声波撒娇?还是在寻求慰藉?……我总以为我是不会寂寞的。看来我错了。声波他会寂寞吗?他会不会也有想对人说的话?但他有激光鸟,应该是不会寂寞的。 我又开始觉得难过了。好难过啊。我想念我最初遇到的那只鸟。那只死去的鸟。明明不认识我,为什么在临死前和我说了那么多?为什么想念同族?为
追求(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