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接(2 / 3)

了看天花板上被他砸出的大洞,又隔着大洞看了看站在那儿的威震天,然后收回了视线重新看向声波,说:“我们得换个地方。去你舱室。”

他点了点头。于是我从他身上站了起来,无视了还在怪叫着“加油!让他尝尝你的厉害!”的霸王转身离开了这里。

声波跟在了我后面。

威震天一直没说话。但他很快跳下来照头给了霸王一拳。然后霸王开始狂笑,他对威震天说:“怎么,撞破属下的好事让你觉得尴尬了?威震天,你的内芯竟然这么脆弱吗?”

再之后声音比之前更沉闷的一拳。那是我在这件舱室的门关上之前听到的最后的声音。加油,威震天,让他尝尝你的厉害。

声波和我保持着一步的距离。他很快对我放了句录音:【了解你】

……?我转头看向声波,问他:“什么?”

【我很了解你】

我不得不又问他:“你在说你还是霸王?”

他没动静了。我很快意识到这是一件很有趣的事,笑着对他说:“其实这个问题并没有回答的意义。”

“只是看到,只是认识,只是有过对话和交集,那并不意味了解。”

“无论是你,还是霸王,亦或者其他的什么人,你们其实都不了解我。”

“没人了解我。谁都不了解我。”

于我而言,这其实是件很值得高兴的事,被人了解对我来说实在太危险了。

但我很快想到了一个人:“唔,也许震荡波老师吧,起码他了解我的机体,之前的和现在的都是。”

不过他还好。一想到震荡波老师,我的芯里不可避免地升起些许复杂的情绪,可即便再如何复杂,它们到最后也只是变成来一声叹息。

“他可真了不起啊。”

真了不起啊。

不过那些复杂的情绪很快消散,我继续对声波说:“听说他以前和你一样,都是议员。”

我又对他说:“告诉你一件事。我很讨厌议员。”

“不是具体的某个或某些议员,我不知道具体的名单,当我清楚这一切的时候已经太晚了。太晚了。我无从考证。我只能讨厌所有的议员。”

“可那时议会的人已经被杀得差不多了。被霸天虎。被你和威震天。”

我自己也分不清自己当时的芯情,是快意还是惋惜?

我很快又叹了一口气。

“按说大仇得报是该高兴的,可我连动手的机会都没有。”

应该还是惋惜居多的。

“不过我当时没看到有像你的,也没看到有像震荡波老师的,或者任何与你们机体特征存在相似之处的存在,所以你们应当是不被包含在内的。”

“这是件好事。起码我不用考虑要怎么杀你们了。那样我会很头疼的。”

他没给我任何回应。我也不再说话了。

“好了。我们到了。”

我们很快到了地方。声波的舱室和以前一样,一张充电床,一张桌子,一个置物柜,别的什么也没有了。

简单又干净,显得空荡荡的。我不讨厌这样。我回头看声波,他站在门口没动。我把他牵到那处用来充电的地方,说:“快来呀,磨蹭什么?”

他堪称顺从地被我按倒了,我紧接着开始坐在他机体上研究他的挡板,然后发现它和我的也没有什么区别。于是我把它拆了下来,然后我见到了他的输出管。和他的机体一样,发光带正泛着深紫色的荧光。

我用手比了一下尺寸,觉得还行。

“……看来不用做别的什么了。”

我很快也拆掉了我的挡板,把接口对准那里吃了进去。唔,感觉还行。有点胀,但也还好。但要说舒服享受也不至于。就挺一般的。然而我接口里的输出管很快膨胀起来,不停挤压着我接口里的原生质。

我很奇怪,问他:“为什么你的输出管在膨胀?”

我很快意识到了什么:“……才刚开始充能吗?”

“不是,等等,你刚刚没充能?输出管竟然还存在着没充能的状态?”

……算了,胀就胀吧。反正原生质是有弹性的,即便有些过头,但挤一挤也出不了什么事。

接下来是什么来着?活塞运动?这一动下来倒确实有些舒服的意思了。

接口里的传感器确实很敏感欸,而且不仅仅是传感器,里面的许多内置节点灵敏程度也相当高。奇妙的信号不停地沿着神经线路向我的处理器堆积,它们的占据的进程越来越多,很快变得不容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