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不算成器的师弟一直挺关心。” “……通量要是知道了这些得比死了还难受。” “我觉得他应当是没办法在死后活过来知道这些的。” “这一切都是你的错。” “这可以说是我的错,也可以说是你的错。但归根结底,还是你的错。” 我很少有这种被倒打一耙的时候,一时间甚至难以置信,极其疑惑地重复了一遍:“我的错?” 对方肯定道:“你的错。” “……说清楚。” 于是那家伙轻笑着说:“真的,离了我你什么都干不好。你知道我在这短短一段时间里给你收拾了多少烂摊子吗?天火也好,救护车也好,甚至我现在用的这具身体,他们对你的了解都比你想象中的多。几个人凑一起就把你的过往推了个八九不离十。” 我说:“我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或许吧。但我敢肯定比起被他们知道这些,你更想他们不知道。” 我没说话了。 那家伙又继续说道:“而且你真的太不仔细了。你真该重视你的遗传信息的——你把能量液给震荡波提供了一大堆,还在汽车人那里留了不少。震荡波在这里把你克隆了一大片,感知器则根据能量液为汽车人补全了关于你的最后一枚拼图。” 我回想了一下,相当笃定地说道:“我没留给汽车人。肯定是救护车偷了我的能量液。”我对此很生气:“汽车人都是小偷。都是无耻的窃贼。” 我抬头直视着对方那俯瞰着我的光学镜,说:“我讨厌汽车人。你别用擎天柱的身体了。快点换一个。” 我想了想,说:“你可以用阿尔茜的。” “她也是汽车人。” “可她没偷过我的东西。” “擎天柱也没偷过。” “阿尔茜比我矮。” “这算不上理由。” “我不喜欢和比我高的人说话。” “我倒很喜欢和比我矮的人说话。” “我讨厌你。” “随便你。反正你又不是现在才开始讨厌我。我喜欢你就够了。” “喜欢我就照我说的做。” “真会顺竿爬。不过不行。其实我也不喜欢这具身体——它太沉重了。但不行就是不行。” 我说:“不奇怪。毕竟是擎天柱。他的意志是很顽强的。” “不。不是因为那个。这具身体完全在我的掌控之内。他的意志根本没法和我抗争。我说的沉重单纯是指这具机体。” 我沉默了。艰难地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你说这具机体沉重。” “我说的是身体。不过沉重的部分是对的。” “然而擎天柱的机体从任何一个方面来说,都是最为合理且优秀的,堪称卓越。” “相对于其它赛博坦人来说确实不错,可到底还是赛博坦人的身体。而且它又大又沉,作为有形之物,属实太过沉重了。”这家伙最终信誓旦旦地总结道:“这实在是一种负担,一种累赘。” 我很奇怪:“那你为什么还要用它呢?” “你是在关心我呢,还是在套我的话?” 我说:“我很好奇。我发自内心地感到疑惑。” “……和你一样。我没的选。我们永远都没的选。” “你骗我。”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现在有的选。你已经自由了。” “我知道,你总是怀疑我。我也知道,你现在是在试探我。可是没关系,我不在乎。我会永远回应你。我永远不会骗你。我说自己没的选,我就是真的没的选。” 对方点了点自己的胸腔:“这里面有个东西,在它有形的外表下蕴含着一种无形的、精巧深奥又磅礴的力量。那是很有用的存在。它能帮我做到不少事。而在它对我来说的所有用处里,你知道最关键的一处是什么吗?” 我说:“我不想知道。” 于是对方笑了:“就是你想的那样。它能帮助我摆脱你的控制。” 我沉默了。而后沉默地听着对方的话语。 “我离开了你,来到这具身体里,于是你说我现在自由了。可被你关着和被这份沉重躯体关着又有什么区别?而你甚至连我的离开都没发现——你根本没察觉到我走了。” 我反问道:“这一切都是你计划好的结果。你为我设下陷阱,你蒙蔽我,你欺骗我,成功了还要回过头来指责我?” <
沉重(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