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娘瞧着小姐这副样子,放下手中的热粥,为她整理好衣物,心中着实难过,谁能想到世家小姐,当朝亲王妃竟遭如此横祸。 英娘见小姐不吃不喝实在身体受不住,唤道“小姐好歹吃点吧!不吃身子怎么恢复,您刚小产啊。” 谢知意此时哪有心情吃粥,她的身下仍阵阵疼痛,她无能,连孩子没保住,王府上下跟着她这么个无能的主子更是丢了性命。 什么京城贵女,什么大家闺秀,蕙质兰心,贤良淑德,她谢知意算什么,算个废物还差不多,面对如此强寇,她只是可炫耀的“战利品”而已。 她狠狠用手捶着床,随着她大幅的动作,身上的锁链簌簌作响,头发散落的更多,无助的泪花了她的妆容,她什么都做不了,什么也做不了啊。 当她回想起那黑熊一般的高大突厥将领怀抱着她,粗粝的手掌流连于她的娇嫩的肌肤上,揉捏着,留下道道青紫,她就止不住地想吐,可是胃早已经空空。罢了罢了,身子废了就废了,她如今只盼望着王爷另娶的王妃会对她的孩儿好,不要欺负他,护他平安长大。 她在想什么呢,后娘怎么可能对她的元儿好,若是继妃有了自己的儿子,会不会向王爷吹枕边风,另改立世子,那时她的元儿该如何。 她也盼望着一家团聚,好好的过日子,可她回去又有什么用呢,落入贼手,虽碍于身子,贼寇未对她做什么,但她的名声呢,以后她的孩子还怎么做人。 早知道,她就在城破那日自刎身亡,落得个清白的名声。 对了,床底的暗盒,她曾经因为猎奇寻了一些软筋散放置于床底的暗盒。她挣扎着,想要挣脱锁链够到床底。 “美人。”巴图撩开珠帘,瞧见美人批头散发,形容狼狈,正试图挣开锁链。 瞧见突厥将领来了,谢知意不挣扎了,失神的垂着眸子,她的一边脸被巴图打肿了,肿的老高。 “美人。”巴图又唤了一遍,摆了手让英娘下去,英娘不放心自己主子,跪在地上,“大人,我家王妃刚小产,如今一口都没吃。” 巴图望了一眼大床旁边的积案上摆着一碗粥,声音粗犷,呵斥她:“要不是看在你家王妃需要有人照顾的份,本将军会留你?赶紧滚,别不识好歹。” 英娘吓得哆哆嗦嗦,身子打着颤。 谢知意唯恐这个从小跟到大的侍女有所不测,淡淡瞥了一眼,“英娘,你下去吧。” 巴图听见美人说话了,声如娇莺初啭,脆如银铃,他深吸了一口气,我的美人。 他伸出他那粗壮的手臂,拂过谢知意的乱发,轻抚着被他打的红肿的脸颊,“美人,疼不疼。” 谢知意快被他气笑了,那黑熊般的大掌向她这么娇弱的人挥过来,那么有力,她的脸都肿成这样了。 巴图摩挲着谢知意娇嫩的脸颊,中原的美人真如娇花一般,漂亮脆弱,不如草原上的女子泼辣柔韧。 谢知意被这突厥人摸得,身上起了密密麻麻的冷汗,不适极了。 他向谢知意介绍起自己:“美人,本将军唤巴图。” 见美人不回他的话,巴图端起一旁的粥碗,此时的粥温热着,他拿起小勺舀了一勺粥喂给谢知意。 瓷勺碰触到谢知意的唇,她只觉得分外恶心,但也没法,为了不再被打,只得忍着恶心喝下了这勺粥。 巴图见状心里乐开花,他一勺一勺地喂,粥碗很快就见了底,“看来美人还是喜欢本将军喂你。” 谢知意气愤地瞪了他一眼,好生不要脸。 巴图瞧着美人含羞带嗔地瞪了他一眼,他的身子整个都酥麻了,等美人的身子好了,他就把武王的王妃带回去,好好的宠爱,给武王好好带带绿帽子,让他颜面扫地,连自己的婆娘都护不住,算什么男人。 就算他打的他们突厥人闻风丧胆又如何,作为一个男人,婆娘都跟他跑了。 他拉过谢知意的手,抚摸着她芊芊玉手,犹如摸着中原丝绸,那般丝滑:“美人,跟我回突厥吧!尽管我有大老婆,但是我会宠着你的,咱们生一堆孩子。” 谢知意此时的心绪倒是愈发平静,她想死前不受那么多的罪,只得万般忍耐着这个黑熊般的男人。她发现了,越反抗受的罪越大。 这个男人靠在自己身边,那身上散发出的味道臭烘烘的,令她作呕,但她只得忍耐。 她当下忍耐了一下,温声细语:“那将军能不能先给我将锁链解开,真疼得紧。” 巴图见美人如此要求,思索了下,美人娇弱无力,身边就一位贴身侍女,翻不出什么浪来。他从怀中掏出钥匙,只听“当啷”一声,锁链应声落下。 谢知意身子终于解脱了,这两天这锁链勒得她浑身疼得紧,喝的那碗粥虽说少,但垫了
第 3 章(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