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尘走的时候留下句轻飘飘的话“那贫僧如你所愿。” 说罢起身抬脚就走,丝毫不留恋,只给她留下个清冷的背影,亦不给沈念念个问他的的机会。 孩子在院子里练习基础的动作,四周积雪三尺厚,他早将院落中的积雪用扫帚清扫完,留给孩子一处地练习。 这个孩子真是勤奋,尽管换上了厚实的衣物,但他仍担心孩子冻坏感染上风寒。刚回京那会,孩子水土不服,加之母亲逝去,悲伤不已,染上风寒高热不退,自己衣不解带地终日照顾孩子,欣慰的是孩子终是痊愈。 自己如何不喜这个孩儿,只不过当时沉浸在失去爱妻的痛苦中,无力自拔,如今念了几年的经,心态逐渐平稳下来,看到因当初的决定而受到伤害的儿子,他未尝不后悔与自责。 了尘刚面对着沈念念的无助与哀求,心软了一下,脑子一热做下了决定,如今倒有些后悔,叫住了元儿。 元儿停下来,一脸疑惑地瞧着他爹:“师傅,什么事?” 了尘有些忐忑,问孩子:“元儿,你喜欢沈念念吗?” 元儿一脸明知故问的神色,毫不犹豫道:“肯定啊!她是我娘啊。” 了尘心道,孩子真是一直将沈念念当作娘,定是极为喜欢的,如果自己娶她,亦如了知知的愿,知知希望自己娶个喜欢元儿,愿意将其视为亲子的妻室。 他暗自下决心,娶了沈念念未尝不可,她做事有条不紊,儿子喜爱,自己何尝不是在她身上找知知的身影。 虽然他冷言冷语地对这个女子,但过后时常后悔,便任劳任怨的亲力亲为地照顾她,如今更是有了肌肤之亲,须得负起责任来。 罢了,就这样吧,这个决定对每个人都好。 明年春天,他便还俗,娶妻! 这两日的和尚,沈念念有点纳闷,不知吃错了什么药,让王府属官买来一堆金银首饰装在几个红木制的雕花木盒中送来。 她打开,确实物件不俗,大概是和尚心存愧疚吧,她的眼角弯弯似一轮明月,正巧,她喜欢这些。 沈念念摆弄着这些物件,取了其中一件红宝石步摇戴上,对镜装扮,精巧的流苏垂下,随着她动作在发髻上轻轻摇晃,流光溢彩,真美。这件首饰她见过,要一千三百两银子,她忍痛没买。 她不由感叹,和尚真懂女人啊!她得收好,完了好好感谢和尚。 厨房有了些食材放着,沈念念穿了厚重的衣裙,生火做饭,给父子两做了一桌子的膳食,禅房内的兽金炭燃着散发着柏松的气味,屋内暖烘烘的。 父子两瞧着这一桌子的饭,面面相觑,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桌上的素食有庆元豆腐、素烧鹅、茄二法、煨木耳等,桌子摆得满满当当,瞧着菜色倒是极佳,但不知入口如何。 了尘尝过沈念念做的素斋,与妻子做的味道很像,他很回味。 元儿迫不及待动了筷子夹了一口,小脸鼓鼓的:“娘,好吃!” 了尘亦执筷,不紧不慢地尝了一口,细细咀嚼,轻轻回味,一举一动皆有皇家良好的教养,赏心悦目。 他不动声色的瞧了沈念念一眼,菜品不错色香味俱佳,可谓入口爽滑,齿颊留香。 若是知知活着,她心情极佳时亦会给自己做这一桌子饭菜,同这姑娘做得味道极像,他认真打量着沈念念,她总是在不知不觉中令自己想起亡妻,只是自己这个懦夫害怕承认而已。 儿子早已沦陷,认为沈念念是自己的亲娘,他如何纠正,孩子都不愿改,他只能放任孩子,不愿让他回到无边无际的痛苦中继续沉沦,这种痛苦还是让他来承受吧。 若是沈念念如此,他娶回沈念念之后,仿若亡妻安在,他亦可减少些许思念的痛苦。 这么多年了,他该走出来,护好该护的人,撑好王府的门楣。 只是辜负了他对知知“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愿知知在天有灵原谅他的不守信用,他只是个普通的凡俗世人罢了。 沈念念夹了几道菜在元儿碗中,娇憨的孩子吃的津津有味,她瞧得开心,见父子两认可她做的菜,以后给父子两多做点,让两父子多尝尝她的手艺、 她抬头望着正默不作声吃菜的了尘道:“师傅,怎么样。” 了尘头也不抬地回道:“尚可。” 沈念念巧笑嫣然,笑的轻快,她给了尘夹了一筷子的庆元豆腐,“可惜了,没师傅做的烤兔子好吃。” 了尘手中的动作一顿,挑了下眉,原来是馋了,这些天他到后山瞧瞧,看能逮到兔子不。逮到兔子再砍些柴火回来,院落积雪太多,还得再清扫一遍。 元儿放下筷子,巴巴地望着自己的父王,眼神里的透着期待的光,上次他父王做的烤兔子太好
第 45 章(1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