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了,但其实boos看起来更像孩子辈。 将军正式上任那天,本来是拒绝了所有事想去一个地方的,听说他预约了那天半个种植场的红色满天星,但是突然战事告急,他就穿着仪式上的战甲上了战场。 又经历了一场生死决斗之后,将军没有先去向高层报告,也没有回去休息,而是换了身衣服,跑去私人区摘了一大束满天星,径直去了“陨墓阁”。 那是传说中佛伦斯所有亡灵的归处,所有死去的烈士最终都会在这里,它和下届的墓地很像,不过只有牌位——曜石黑的石碑永远晕着光芒,庄重肃静。 牌位悬在空中,上面雕刻着烈士的名字和死亡时间,牌位正上方都统一印有佛伦斯字样和英雄徽章,金色的图样。 英雄冢是没有照片的,这是制度的保证。 每次发生战争,都会有大量普通人员无辜牺牲,编制人员是有信息的,但这样就显得不公平,有藐视人性的意味,所以干脆就都不放照片,只按生前职位大小由上至下分层摆放,毫无意外,呈现出金字塔形状。 最上层是权位者的亲信,再是优秀干部,最底下是外编人员,然而陨墓阁并没有权威者的位置。 每一代陨落的权位者都不会建立官冢,只举行追悼仪式,除了他们本身正常来说活得比较长久之外,最重要的一点是不能让上一代的事影响到下一代。 按照权位者的意思,那就是最好连追悼仪式都不要有,就这么悄悄地离开,活了三五百年,自继承人上位之后,上一任就会主动避隐,连带着他那一代的所有核心人员消失在佛伦斯。 如果上面总有人压着,极不利于继承人发挥。 权位者不需要缅怀自己的父母,他只需要不断地告诫自己,自己已经是最强的,无人可依才能强大,才能给佛伦斯支柱。 卡洛斯脱下了脏兮兮的战甲,换了一身高定燕尾服,抱着那束红色的满天星去见他的亡妻。 服装看起来有些小了,紧紧包裹着渐渐紧实的肌肉,曲线并不出色,甚至平平无奇,现在看着有些诡异,强撑起来的衣架显得不甚合适,他缓了好几下呼吸,很快就有斑斑点点渗透出来。 他这样的人天生就不适合步入殿堂,牵起新娘,他就应该拿起武器,出入战场。 可他眼中的爱与痛苦太满了,满得溢出于外,遍布周身,消散了这股冲突。 陨墓阁坐落在一个很空旷的地方,四周包裹着朦胧的雾气,有流光缓慢漂浮着,视线最上面是一圈红色的灯笼。 这里有电梯直达到中门,出来是一条小道,陨墓阁外观像一座宝塔,底部不算大,一路往上看不到尽头,进到陨墓阁大门,能看到有很多人进进出出,去往不同的地方,但是却不显得拥挤,因为这里是特制的亚空间结构,只是看起来是这个虚影,真实来说,每个人走进去之后,都是一个个个人的空间。 将军走到索引大屏前,三维塔层转了几下,图层加载之后,出现了一个红点,机械音响起,“欢迎使用佛伦斯亚空间结构,请输入亡者姓名或特征”,是个温柔的女声。 他拿起笔在上面输入了一个名字,一个落在笔记夹层里几十年的名字,一字一顿,弯腰的时候随手蹭掉了手背上滑落下的血。 按了确认键,塔层放大至行列,行列放大至定点,两秒而已,红点最终落在塔层右下方的位置。 “定位完毕,已寻找到逝者,请节哀。”机械音再次响起。 脚下浮现一条红线,一直向内延伸,前方虚线闪过,小门向两边缓慢划开,他正了正装着,挂上笑容,拢了拢鲜花,跟着红线往里走。 里面也是朦胧的墙壁,上面挂着同样的红色灯笼,散发着微弱的光晕,上了一层台阶,拐了一个弯,又上了一层台阶,走了几分钟后下了台阶,红点停在这——眼前浮空几百层牌位,朦胧着,看不到边,看不到头。 红点消失之后,中间层向这边转了几下,然后全部牌位向后隐退消失同时中间一个牌位越来越清晰。 将军一直低着头等待着,看着怀里的花。 等到脚下出现一个软垫和一堆祭祀物品,甚至还有酒,空间帮他把器具变成红色的了,看到红色,他扑通一下,跪坐在了软垫上,抱着花叩了一个头。 定了许久,他慢慢抬起头,视线定格在眼前的牌位上,又定了许久,才呢喃着:“Rolor(罗拉),Rolor,我的Rolor。” 牌位受空间影响,散发着柔光,将军将满天星整理了一下,一扎扎插到面前的白净瓷瓶里面。 他拿起案桌上的火柴,划着点燃了香烛,又拿起玉瓷瓶倒了杯酒,深吸了口气,他扬起笑容注视着牌位说:“罗拉,敬你。” 举杯轻轻浇在了案桌前,酒水很快就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