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求者(2 / 3)

独独 迟春昼 1735 字 2023-07-16

/br> 他开始为了Final忙起来,总不能连Pass都得不到,所以自然而然和林静仪也减少了见面。

他很讨厌伦敦,讨厌这里潮湿到要命的空气,身上很多时候会冒出湿疹,精神也间歇性抑郁,但他并没有要去改正的欲望。

就这样吧。

他坐在床上改解剖的图,偶尔抬头看看表,本以为熬了个大夜时抬头一看也才下午七点。

黎父打来越洋电话问他过得如何,宛如例行公事一般的语气依然会刺痛黎嘉树,黎父听见他毫无起伏的回答说:“你霞姨让我跟你讲,圣诞节返香港,给你炖汤养身子。”

他几乎要不屑地哼出声来。

霞姨,叫为姨,实际是他的后母。

“圣诞节......我不返香港了。”黎嘉树说。

“那你去哪里?”黎父问。

“我......去瑞士玩一玩,滑滑雪。”他刚说完,电话那头女人要说什么,但很快被黎父的声音盖了过去。

黎父轻不可闻地叹口气然后说:“好吧,玩的开心。”

黎嘉树挂断电话,然后坐在床上想了一会,直接打开房门去叩林静仪的门。

林静仪敷着面膜开门,见到是他还有些惊讶。

黎嘉树单刀直入:“林静仪,圣诞节要不要去瑞士滑雪?”

林静仪后来想起,那应该是她第一次和父母据理力争。她没有听话地买回香港的机票,而是说她要出去玩。

去哪里,去瑞士。

黎嘉树就坐在离她不远处,看着他打电话就宛如一剂强心针。

林静仪没听完便挂断电话,她不是征求同意,她是通知。

福至心灵,林静仪攥着座机听筒,里面还传来嘟嘟声。她却看着黎嘉树不说话。

后者笑着问她怎么了?

林静仪问,你是不是喜欢我?

黎嘉树却没犹豫,笑容越来越大,“你才看出来吗?”

窗外忽然下起雨来,有流浪汉攥着酒瓶子鬼哭狼嚎地穿过马路,树叶被雨滴拍打的沙沙音响起,时钟指向凌晨一点。

此时才是夜晚,黎嘉树坐在林静仪的客厅里,笑意盈盈,芝兰玉树。

林静仪看着他微微有些发卷的头发,清瘦而棱角分明的脸庞,喜意忽然充盈全身心。她听过黎嘉树的传闻,说他是花花公子,是情场老手。

所以她喜欢黎嘉树是正常的,就算他只是略施好心,自己也绝对不要先说喜欢。

黎嘉树忽然站起身朝她走来,压迫性的气息让林静仪往后退了两步,黎嘉树忽然身手拉住她,低低地说:“别退了,我都讲过,别躲着我啊。”

他的声音明明是少年音,却在低下来的时候显得格外成熟。

他低下头凑近林静仪,手绕到她脖颈后。

温热的手掌覆盖的那一刻酥麻一片,从那片肌肤下的骨头开始,沿着脊柱过电到全身,黎嘉树看着她红了的耳尖,微笑的时候有些许温热气流,那气流都是香水的味道。

黎嘉树没有亲她,只是低下头在她脸颊上轻吻一下,然后小声说:“这样,你就是我的了。”

他的手还停在那里,眼睛看着她时,灯光下一半明一半暗,真的像吸血鬼。

又或者,他真的是个引诱人心吸食血液的鬼。

但都无所谓。

林静仪忽然抬起头,手臂揽住他,用嘴唇封住黎嘉树。

黎嘉树来不及闭眼,他看着林静仪的长睫毛,看着她吹弹可破的皮肤,眼角还有些红红的。

林静仪是笨拙的,她的吻好像孩子一样胡乱,只知道吻上去,然后没有下来的动作。

黎嘉树含含混混说:“林静仪......用鼻子呼吸。”

他说完,吻了回去。

黎嘉树很会亲,亲到林静仪天旋地转,亲到她那一刻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原来接吻是这样的。”

唇分后黎嘉树声音有些哑,他揽住林静仪的腰说:“林静仪......该睡觉了。”

林静仪喘着气整理凌乱的头发,脸都红红的,不敢看黎嘉树的眼睛,她连声重复黎嘉树的话:“对,该睡觉了。”

黎嘉树看着她说:“那我回去了。”

他松开林静仪,在门口说了一句晚安。

伦敦啊,也有很好很好的事情。

黎嘉树在寒冷的伦敦冬夜,冲了一个冷水澡,第二天光荣感冒。

他鼻子堵堵地去交论文,prof以为他勤奋努力到身体抱恙,担心地问他要不要延后一下,他摇摇头神情恹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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