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周对视了一眼,老周说:“好吧,但是我们也有要求,你单独打电话是不行的,我在这里,他们可以回避。你最好不要玩什么花招。然后,我们给你方便,希望回到局里以后,你也配合我们一些。”
季宏伟点点头:“与人方便,与己方便,我懂。”
柳鹏程和阿猜,关彤走出厂长室。柳鹏程和关彤就在门口等,阿猜回到了院子里的车里,防止季宏伟跳窗出逃。
三人不约而同的把手枪膛。这个季宏伟,有身手,有头脑,要是想在这最后的节骨眼表演点小节目,绝对是难缠的人物。
季宏伟没有逃跑,而是在打了一个电话,见了两个下属,分别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后,老老实实跟着老周了警车,一直到被送到市局,砸脚镣,都很平静。
在审讯室中,他说:“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我们原来是好朋友,是邻居,甚至可以说是异性兄弟!
可是他不应该在我们已经结婚的情况下,还去骚扰我的妻子。更不应该为了达到霸占我老婆的目的,想把我杀死。
我想到了这一步,任何一个男人都会拍案而起吧?”
柳鹏程说:“你说的我都理解,可是拍案而起之后打个报警电话不行吗?”
季宏伟摇摇头:“不行啊,他罪不至死,我不想让他活,只能我自己来了。”
阿猜说:“季宏伟,你真的说错了,如果你在准备杀他的时候选择报警,他还真活不了。”
柳鹏程想了想,还是把旱魃案的情况和他大概说了。
看到他目瞪口呆的样子,柳鹏程知道火候到了。说道:“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现在重中之重是把自己的命保住,不然就太不值得了。是不是?”
季宏伟没有了当初淡定的表情,颓废说道:“你问吧。”
柳鹏程拿出一份案卷,看了看之后说道:“我们在你家的沙发缝隙,茶几脚下面等地方都提取到了血迹,还有一些好像是脑子组织碎片,你是用什么凶器怎么杀了陈国红的?凶器在什么地方?”
季宏伟答道:“用的是锤子,就在车里的工具箱里。一共对着他的脑袋砸了七下或者八下。”
柳鹏程又问道:“你是怎么约的他。”
季宏伟回答:“我让我老婆,不对,是我逼着我老婆给他打的电话。”
另一间审讯室。
季宏伟的老婆蓝兰正在哭。
她哭和人家不一样,别人进了审讯室,也有哭的,要不就是哇哇大哭,要不就是一边叹气一边抹着眼泪那种,她是抽抽噎噎地哭。好像是天下第一委屈的人,不过她这种哭法,加她极美的容貌和小巧玲珑类型的体型,确实很容易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很可惜关彤不是男人,被她这哭哭啼啼的弄得火大,关彤突然一拍桌子,看书 把蓝兰吓了一跳。
关彤厉声说道:“你这套对我们没用,要不你就好好哭,要不就给我憋回去!”
这招果然管用,蓝兰不哭了。其实看到主审是个女警官之后,蓝兰就知道自己恐怕是混不过去。
老周这才知道关彤为什么极力让自己和她审蓝兰,自己记录,而让柳鹏程和阿猜审季宏伟。就蓝兰这做派,两个没结婚的大小伙子要是审她可能也是够痛苦的。
关彤问道:“蓝兰,事发当天你为什么要打电话把陈国红约到你们家里?”
蓝兰叹口气无奈说道:“我有什么办法呢?季宏伟是我老公,老公让做什么,我还能不做吗?”
关彤又问:“既然你知道季宏伟是你老公,为什么和陈国红长时间保持不正常男女关系?”
蓝兰哭着说:“我本来就是红哥的女朋友啊,我是被我爸嫁给我老公的。我有什么办法呢,红哥是我的爱情,我老公是我的家庭。我一个女人,哪有选择的余地啊!”
关彤和老周对视一眼,知道为什么陈英提起蓝兰咬牙切齿了。
主犯和从犯都招了,后续的工作照常扔给市局。帕拉丁几人开车去市场买了些海鲜,回到老窝小小庆祝一下。老周回家了,他已经好几天都没有回家了,柳鹏程和阿猜打了一会儿游戏也睡觉了。
半夜,一个炸雷把柳鹏程惊醒。他惊喜地发现,外边下雨了。他干脆打开窗户,听着雨点敲击大地的声音,居然也可以如此的美妙!
清滨,今夜大雨倾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