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对上从小在南洋商业世家成长起来的男青年没有占到什么便宜,对付一个老头可是太简单了。不到十分钟,协议签好,老头的儿子喜笑颜开,老头愁眉苦脸。
等等,不是还有八万的手续费吗?
问题是,这瓶子也不是八十万卖出去的啊!
要是按照合同,老板应该付给人家一百五十万,因为这是人家寄卖的!他能赚到的只有十五万!这事儿老板肯定不能办。老板和老头子说了,他找专家鉴定了,这瓶子没有问题,于是他决定自己买了!而且还不让老头吃亏,手续费就算了,不管咋说,自己买了人家寄卖的好东西,还是按照底价买的,这事儿有点不地道,所以这手续费他也不要了,整整八十万,这是建行的现金支票,您拿好,千万别污了皱了弄坏了!
现在距离七十万巨额利润到手,还有最后一件事。
等待。
那就等呗。
等三天,还有两天。
等五天。人家有事?
等一周,这咋还不来啊!
等十天,等不了了。老板去电信局打国际长途去了。九十年代,国际长途是要特别开通的,别说手机,就是固定电话也打不了国际长途,除非你开通了国际长途的业务,而像是平洲这种城市,一般都是涉外酒店,三资企业,外贸公司,市里的外事部门等单位的固话才能打国际长途。
老板英语虽说不咋的,但是打个电话还是没有问题的,可是如果电话那边传来是马来语,那就不行了。这电话打了等于没打,不过老板心里也打了个突,这赵家大公子可是留的家里的电话,家里孩子去西洋留学都得先到大陆学习的家族,不会用接电话?这说不通啊!花了几十块电话费,老板收获了一肚子问号回来了。
眼看连人都联系不上了,赶紧变现吧!老板可没有着急拿着梅瓶去变现。因为他自己知道这瓶子咋回事,想要和明确的鉴定结果,且得磨呢!他拿着手表去变现了。根据他和那位赵家大少爷的合同,过期没有来取瓶子,这手表可就是他的了!
老板拿着手表又去找了那位老师傅,老师傅看看他,说道:“还得验验。”
老板笑着说:“应该的,应该的。这价格?”
老头有些不耐烦:“我不是说了吗,42.你出不出?”
老板连连点头:“出,出。”
老头熟练地打开了手表的后盖,说道:“好东西就是好东西,看着就来劲啊!”
老板赔笑:“那是,那是。”
老头说道:“你要卖我,我得好好看看,把机芯拆了没问题吧,放心,不影响你这表的价格。”
老板想了想说道:“行,你看吧。”
老头一边熟练地用工具拆机芯,一边说道:“这表走的都没有问题,我也就是走个手续,心里有个数好往外出手,哎?”
老头突然愣住了。拿出一个寸镜夹在了右眼上。仔细看着机芯,小心地拆除了几个零件,这才拿下了寸镜,看着老板表情严肃:“这东西不是顶账的吧!”
老板心中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刚才还好东西呢,这一会儿就变成这东西了!
老头说道:“这表有修!而且除了后盖拆来能看见的几个零件,里面不少小件都不是宝玑的原厂件!”
老板长大了嘴,半天才反应过来:“这,这不能吧,老爷子,你在这庆云宫可不是一天两天了。这表是你看的,价格是你定的,临到付钱的时候你说这表有修,老爷子,买卖不是这么做的!”
老师傅也是丝毫不惧:“表是我看的,价是我定的,可那个时候表是你的吗?我价格是今天定的吗?你看着修的地方,不把后面的零件拆下来根本就看不出来,都挡着呢!我为什么问你是不是顶账的?被我问着了吧?你是被人骗了,想找我老头子顶缸?我告诉你,没门!别说是你这样的,就是沪都的青洪帮我也不是没见过,耍臭无赖,你可差得远呢!”
两人就这么吵了起来,不久之前还珍贵至极的宝玑手表就那么摆了一桌子,没人理睬了。
两人的争吵自然瞒不过边上的邻居,于是有好心人报了警。
桉发了。
柳鹏程合上了手里的桉卷,气笑了:“当着我的面下钩子,行,真行。”
白大队这才知道柳鹏程的气性是哪儿来的了。
柳鹏程可是公安部刑侦专家,一伙骗子当着他的面骗了几十万,不生气才怪了。
柳鹏程问道:“那个修表的老师傅有嫌疑没有?”
白大队说道:“没有,他在庆云宫都十多年了,据说是在沪都给一个他惹不起的人修坏了一只金壳怀表回到平洲的。我们也在庆云宫取了证,他修表且不说,收表都是拿去沪都卖,一年也不少赚,不至于跟着掺和这事儿。”
柳鹏程又问道:“现在露出来的成员有卖梅瓶的父子,假的高教授师生三人还有南洋赵家兄妹,就这七个人是不是。”
白大队说道:“是,现在是这个情况,我们也把宝光斋前厅的监控调了出来,进行了比对,没有一个和我们平洲因为诈骗进去的两劳人员比对上的。”
讲真,最近一直用看书追更,换源切换,朗读音色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