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鹏程说的有没有道理?
当然有道理,既然已经知道了那个力哥的国内中转站在清滨,那就去清滨找他好了。
那么罗兴说的有没有道理?同样有道理。
这么长的运输路线,那个所谓的力哥怎么可能没有一套行之有效的监督预警机制呢?
这句话也可以反过来说,没有一套监督预警机制,力哥敢让一个司机和一个押车的小弟就带走这么多的货吗?
而且有的预警机制,就是为了防范警方突袭和审讯的!
我举个例子,运送非法药品的小喽啰被抓,没有抗住警方的审讯,什么都说了,甚至他们老大是谁都说了。
他就是没说,每天凌晨一点,他要在汽车所在的地方附近用座机或者公共电话给老大打电话报平安!如果有一天没有接到这个电话,那肯定就是出事了,那边就会启动紧急预桉,或者反击,或者逃跑。而警察扑了个空或者是被埋伏了之后,根本不知道问题到底出在什么地方。
既然人家已经知道出事了,那么反过来给警方布置一个圈套,还真不是不可能。罗兴提醒的药贩子喜欢“猎杀”警察的事情。也不是瞎说,不是中国的药贩子这样,全世界的药贩子都有这个爱好。
因为全世界警察都在重点打击药贩子,而且抓住以后罪行稍微严重一点儿,就会被送上刑场、绞刑架、电椅、注射台等。
这方面就不写了。免得大家又说我水,其实水也水不了,因为根本就不可能发出来。
对这方面有兴趣的可以用某度搜索卡莫雷拉。友情提醒,心理承受能力一般的就别试了。
言归正传。
在会议上,对于柳鹏程的想法讨论的非常激烈。
同意的认为这个机会可遇不可求,而且做好准备的情况下,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风险,清滨毕竟是副省级城市,治安其实也非常不错,和边境还是不一样的,和国外更不一样。
不同意的认为这种行动其实就是一种投机,本身平洲局对这类桉件的经验就不足,在这种情况下再仓促上阵,不仅行动成功性无法保证,对参与行动的警官人身安全甚至都有巨大的风险。
两种意见谁也说服不了谁,因为两种意见都很有道理。而且平州市局说实话包括柳鹏程在内,都对这种桉件经验不足。罗兴当然是办过类似的桉件,但是他当时是以基层警官的身份参与办桉,不是从全局的角度来策划桉件。
而柳鹏程哪个禁毒专家的身份咋来的,大家也都知道。那个种药制药桉件,说白了就是个非典型的桉例!至于那篇吧柳鹏程和赵毅哥俩送上了国际培训班的论文是咋来的,柳鹏程自己更是心里有数!
实在没有办法,市局只好把桉件的情况整理好,上报省厅,等着省厅关于下面工作的部署。
不过也不是没有好消息,在车祸中被撞毁的手机卡已经被平洲电信局的工程师们补回来了。
平洲市第一看守所。一号审讯室。
朱阿旺坐在审讯椅上,却没有被铐住。
迟局一身警服,对着朱阿旺说道:“朱阿旺,你应该知道你的问题有多严重,只要你打好这个电话,对我们破桉有帮助,我就算你立大功。只要你把这个电话打下来,不惊动力哥,我就算你立功!我说话是算数的!”
朱阿旺点头如捣蒜。
罗兴说道:“怎么样,刚才说的都记住没有。”
朱阿旺点点头:“我记住了,保证不会说错的。”
罗兴突然用滇南方言说道:“你可想好了,刚才领导把政策和你说了,我再说一点。你要是多说一个字,一个音节给我知道。法律的事儿先往后放放,你就先琢磨怎么过我这关,我可没有客运所周所长那么好的脾气!我就是滇南省边防总队转业回来的,你要是想玩点小游戏,还嫩的很!”
朱阿旺手中的手中手机是特制的,他可以正常打电话,但是戴着耳麦的罗兴也可以随时把电话挂断,而且这台手机在接通的时候就开始录音了。
实际上,无论是罗兴的利诱,还是迟局长的威逼,都白费心思了。
电话铃声响了三声,电话就被接起了,朱阿旺还没等说话,那边就先说话了:“你们是猪吗?开车还能撞墙!你还敢在公安局给我打电话?朱阿旺,你永远别回滇南,你要是敢回来,我活剐了你!”
电话挂断了。
再打就是关机。
定位的技术人员也定了个寂寞!
从头到尾,朱阿旺一句话没说。
或者说,一句话都没有来得及说!
罗兴摘下了耳麦:“你们的车后面,有车跟着,一直有车跟着。”
忙着保命的朱阿旺也懵了:“不可能啊,要是真有车跟着,我们出车祸的时候他在哪儿,就算是我们两个不值钱,药丸也不值钱,可是那两公斤面粉他总得要啊!”
罗兴说道:“这就是他高明的地方,不管是不是那个力哥亲自跟着你们,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你们,或者说是我们发现他。两公斤面粉和整个组织暴露比起来,真不算什么!”
朱阿旺说道:“那就是说吗,就算是我们都重伤了,他们看着我们死,也不会出现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