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他又向庄别鹤道:“我记得咱们刚来到泗水时,泗水知州方明理说他有处别院在这附近,好像是他寡母如今住着。你去知会他一声,我带着容容去那里休养。另外,嘱托他寻个乳母来照看孩子。” 甄氏连连答应着,又问了庵主那里如何回话。 裴煜想了想,道:“我亲自过去道谢,就说这孩子我要收为义女,由我带着去鸣江。” 甄氏答应了,出去调停。 庄别鹤略想一想,也明白其中意思,“你是顾忌着京中。” 裴煜点头,“别的不怕,这次鸣江之战告捷,陛下定要召我回京。我已打定主意,镇守鸣江不再回京。若是日后有恩赏荫蔽子女,恐有欺君之罪的把柄落在他手里,不得不防。” 庄别鹤担心的是别的,“事出突然,来不及细细部署,恐留后患。” 裴煜默了片刻,没有再说话。 有后患又如何?靖国公府从不怕麻烦。 魏锦昏沉一梦,直到夜幕降临方才醒来。她睁开酸痛的眼睛,痛苦的记忆涌上心头,来不及落泪,已听见几声婴孩的啼哭声。正要起身,就见一盏明亮的灯光近前来,裴煜抱着一个小小的襁褓走来,见她醒了,忙上前几步扶住她,道:“你醒了,我把依依抱过来了,你要不要看一看?” 依依? 魏锦几乎都糊涂了。 依依?她不是...... 身子止不住的颤抖起来,她双眼不敢置信的望着襁褓中的孩子。 小小的婴孩正睁着水灵灵的眼睛望着那一盏灯火,如玉的小手握成拳头放在嘴边,小嘴微张,似乎是要去吮吸小手。白生生的小脸虽瘦弱,但泛着生机盎然的气息。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