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
何圆圆指着车头这肥头大耳的男人大声说。
昨天这男人把她打的,现在鼻子动不动就流鼻血!
施盼往旁边让了一步,淡淡道:“还回去。”
听到这话,余岳一把抓起白虎哥的衣服,将他提了起来。
白虎哥的一只眼眶现在一片淤紫色,正以一种极其狼狈的姿势被提溜着,看着那么多小弟都被抓着看他,更是感觉社死!
何圆圆摩拳擦掌,磨了磨牙的瞪着白虎哥,接着,一拳朝他的鼻子上揍了下去。
“狗东西,叫你打我!叫你绑我!叫你骗我!”
“哐哐哐。”
三拳下去,白虎哥鼻血从两只鼻孔流了出来,顺着他痛的咧开的嘴角一直往下。
“可以了。”
清丽婉转的好听声音传来。
施盼俯下身,盯着面前鼻青脸肿的白虎哥,明媚精致的脸上扬着恰到好处的笑意,问:“想脱谁的衣服?嗯?”
她这一声嗯,声音很轻,但听在白虎哥的耳朵里像是魔咒一样可怕。
他脸色都被吓变了。
这个女人,哪里是十八岁未经世事的小百花?
分明是一朵能吃人的黑心莲!
“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放大话,求求你放过我。”
“那我问你,谁让你绑架何圆圆来敲诈我?”施盼明亮的眸子瞧着他。
经过刚刚那些事情,即便她现在什么也没做,仅仅是这样站在眼前,就给了人一种极大的心理压力。
白虎哥连连摇头,急急忙忙的说:“我也不知道,只是有个人联系我,给我打了电话,跟我说了你和你朋友的信息,让我们帮他做一件事,还给了我们一些好处费,他还说你有很多钱,让我们问你要,你肯定会给的。”
“哦?那个人是谁??”施盼眉头微拧。
她暗自琢磨着,重生以来,她应该没有结什么仇?
除了汪明强和梁达光,她还跟谁有过矛盾?
“我也不知道,我们没有见过面,我发誓,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
可能是怕施盼不相信,他一个劲的想要解释。
施盼靠在车头上,道:“你们说,他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她看向了那一群被钳制住的小混混。
他们不知道能不能回答,都相互看了看,还是其中一个人喊了一声:“是真的,我们昨天还拿那些钱去蹦迪和睡女人了。”
听到这话,施盼看向了说话的人。
是一个大概二十出头的青年,染着一头蓝色头发,左边鼻翼上有一颗黑色的痣。
看见这颗痣,施盼眸光一敛,脑海中顿时回现出了许许多多快被遗忘的往事。
当初——
穿着一身廉价地摊货的何圆圆神色憔悴,后悔的对她说。
“施盼,我真的后悔没有多读点书,高中毕业出来就进了厂,认识了人渣,结婚前装的有多爱我,婚后原形毕露。”
“我要伺候孩子和他父母,每天围绕着一日三餐,天天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不停的争吵,我们上学时说的那些誓言,只有你做到了,我却还深陷在泥潭里。”
“我们这么多年都住在阴暗潮湿的租住房里,没有车没有房,拮据的时候连孩子的学费都拿不出来,我明明才三十多岁,却好像一眼看到了头,我余生似乎都会这么过下去了。”
“施盼,我真的好后悔,如果当初我能像你那样上大学,是不是就不会认识朱鑫,不会这么痛苦了?”
那时候,三十多岁的何圆圆被生活磋磨的没了棱角,没了在学校时朝气蓬勃,反而满身暮气,像一个对生活失去希望的垂暮老人。
施盼不知道十多年来的何圆圆到底经历了什么事情才变成的那样,但她记住了那个鼻翼有颗痣的男人。
从记忆中回过神。
月色挂上枝头,阵阵凉风掠起施盼柔软的发丝。
眼前还被抓住的青年费力的仰起头看着施盼。
他见到施盼眼神没有那么明显敌意,眼神一转,试探的说:“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们本来不打算伤害你们,现在也算是认识了,我们以后也不会再找你们的麻烦了,就算是交个朋友,你看怎么样?”
“你叫什么名字?”施盼问。
听他问名字,青年以为有戏,连忙笑着说。
“我叫朱鑫。”
“朱鑫,这名字真耳熟。”
施盼盯着他的脸轻叹。
那时候看见他的照片,他没几根头发,发际线严重后移,人也发了福,和现在相比,除了这颗痣没有变化以外,也就只有五官相似了。
朱鑫见施盼盯着他看,像是还在想什么的时候,呼吸都变得急促了两分。
说他的名字真耳熟?这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