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盼?你怎么了?”
刘美萍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施盼才猛然回过神。
她手上还拿着手机,就在前两分钟才和秦警官通完电话。
摇摇头,她闭眼捏了捏眉心,道:“没事,想了点事情。”
“你回来后都没有好好休息,天天都在外面奔波,钱是挣不完的,要适当的放松放松。”苦口婆心的劝告又在耳边念叨了起来。
“妈,你别担心,我知道。”
施盼收拾了一下心思,没再去想那些复杂的事情。
她继续修剪起了手上的花,带有自然的香气的鲜花颜色艳丽,本来沉重的心情也稍微缓和了很多。
不久后。
有客人上门了。
来人排场很大,两辆很显眼的豪车往门口一停,施盼一抬头就看见一打扮的人模人样的中年男人从驾驶位上下来,他还帮副驾驶的女人拉开车门。
她认得,这是一对夫妻。
男的名叫马志聪,是马徽的弟弟。
女的叫祁霏,是去年上门自找不痛快最后被她折断手指的女人,也是祁毅的姑姑。
旁边那辆红色小轿车上,下来的是一个打扮贵气的三四十岁女人,施盼没什么印象。
他们几个人一同走进了花店。
步子才刚迈上台阶,几个人就看见了她。
祁霏登时换上了笑脸,她扭着腰肢快速走来,自来熟的跟施盼打着招呼:“丫头,这么久不见,你出落的真是越发水灵好看了,阿姨今天过来给你带礼物了,你看看喜不喜欢?”
她转身从马志聪的手上拿下了其中一个礼袋,非常有诚意的送到了施盼的面前。
是一款大牌手提包,米白色的,价格不便宜。
伸手不打笑脸人。
施盼见她笑容满面,而昨天又才见过了祁毅,她也没给这几人什么脸色。
“你们随便坐。”
“这些花都是你插的?可真好看,我听李太太说你母亲插花手艺一绝,没想到你插的也毫不逊色。”
祁霏拉过一张凳子在她身边坐下,对着她刚插的一瓶花开始吹。
这是一只白色瓷花瓶,上面就插了几朵盛开的红色芍药花,大朵大朵的芍药国色天香,即便没有其他花做陪衬也依旧富贵美丽。
施盼笑了笑:“今天刚练手。”
“刚练手?第一次都能弄得这么好,真是太意外了。”祁霏满脸的惊讶。
施盼看她稍微有些夸张的表情,沉默了。
旁边的李太太则是主动去跟刘美萍搭话,她笑意盈盈说:“刘老板,你们家的芍药花开的真不错,我能不能跟你订一批周末用?我打算周末在家里宴请一下我的那些好姐妹,这花放在我们家里肯定很合适。”
“当然可以,你要多少?我可以提前去订。”
刘美萍认识她,前不久跟冉娴一起来过店里,还给她丈夫的公司里下了一批订单,也算是熟识了。
“随便订,大概需要个一千来支就行了,我们家门口有一片空院子可以插,还能弄一些放在室内,一千支应该够了。”
“那行,我给你开单子。”
刘美萍性子软,但做事情一向很麻利。
祁霏看李太太这么快就和刘美萍打成一片,也是看在了心底。
收回目光,看施盼还在不紧不慢的插着花,她笑着套近乎道:“我听小毅说你喜欢喝红酒,今天我还给你带来了两瓶我之前在F国淘到的珍品红酒,都在这里,你什么时候可以尝尝看,要是觉得不错,我们店里还有不少,随你挑选。”
“无功不受禄,你的心意我领了,这些礼品就不收了,有什么事情你可以直说。”施盼道。
这人一上来就是一阵糖衣炮弹,属实让人吃不消。
以前第一次上门,趾高气扬、气势汹汹,大老远的跑过来找茬,最后闹的不欢而散。
时隔一年多,现在又和和气气、态度卑微的跑过来送礼,除了有事相求,施盼想不到别的原因了。
“你误会了,我今天过来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听李太太说起认识你母亲,便想着过来打声招呼。”
祁霏客气的不像话。
她一点架子都没有,亲和力都快爆棚了。
施盼压根不信她。
但见她不打算说,也没有再问起。
另外一边,李太太和刘美萍弄好了订单的事,还很大方的一次性把钱全都付了。
“刘老板,我是相信你的,而且我们也是老熟人,就不说什么收到花再给钱这种话了。”
“那行,到时候我准时让人把花给你送过去,不会耽误你的事。”
见她们的事情谈的差不多了,祁霏走了过去。
一见她,刘美萍刚刚的笑容也淡了不少。
祁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