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世子身着锦绣华服,摇着一把纸扇,举止看上去颇为轻浮,“是与不是,温相心中自明,又何须旁人多言,”见温之言要辩驳,他又补了一句,“若我所言有假,温相又为何派人监视,若真的信她,不觉得多此一举吗?” “你若再多言一句,”温之言横了他一眼,“我与你父王之间的合作便就此作罢。” “你我说笑罢了,何必当真。”世子收回纸扇,转了腔调正色道:“眼下你预备着如何?那份卷宗当真不管了?” 温之言默然片刻,看着不远处的几条孤舟后谋划着:“卷宗虽被盗但临安知府被灭口已是死无对证,而粮草押运记录则被快马加鞭送往邺城,无论顾士谦如何辩驳,粮草延误已是罪证确凿,且身为军监却不知粮草被掉包,罪上加罪,此次他必死无疑。” “至于宋直和皇帝……” “你是怀疑他们给你设了一个套?” “不是怀疑,是肯定。” 世子听他口吻,像是早已知晓。 “应该从数月前的百花宴就开始了,”温之言眸色深深,“从秋茗居遇刺到撤换城中禁军再到调任顾士谦……这一件件一桩桩想必就是为了引我入局。” 世子见他神色慎重,不由得问:“那你可有破局之法?”他嘴角轻扬,笑得恣意,“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