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陈丽婉刚才还捂着脸嘤嘤抽泣一副凄美可怜之色,这会儿听到金玉慈大言不惭的解释怒不可遏,“你就是故意的!我是女主角你看不惯,你故意害我!金玉慈,你在仙乐宫害我,拍电影还害我!看看,这就是风月场老人的悲惨下场,新人来旧人哭,年纪越大越要看人脸色!” 仙乐宫上下悄无声息,乐工、伴舞、配角、场工都呆呆的看着这场突发事件,陈丽婉的话让他们代入了自己,一时间不了解金玉慈为人的人各个愤愤不平,开始窃窃私语。 “这才是你的心里话吧?”金玉慈轻蔑的哼一声,说,“我想不到何时害过你,没记错的话反而是你在蓝燕和洋人勾结的时候把芸姐支走了,也是你和晚秋合谋害芸姐。” 不止陈丽婉,周芸也不可思议的盯着金玉慈,但她没有再说下去,反而只是耸耸肩,对陈平说:“导演我真看错场次了,你的戏倒数第三幕,不是白良玉发疯误伤来看她的女主角吗?我刚才翻错页了。”金玉慈提起放在桌上的剧本,一页一页散落在地。 陈平一惊:“你剧本怎么回事儿?” “不知道谁把夹子给我拿走了,我只能这么翻。” “谁!谁在捣乱?!”陈平气得跺脚,“拍不成了!撤场!” 陈平薅着头发怒气冲冲快步走出仙乐宫,邹俊平面露难色,摇摇头说:“这可是导演自编自导的第一部戏啊!” “对不起,我明天一定好好演。”金玉慈此时背着双手,像做错事的孩子。 邹俊平看看他,想说什么,又实属无奈,指着陈丽婉问:“她这样,明天还能排吗?这部戏投资不小啊!孰轻孰重你自己算算看。” 周芸想劝,又不知道先劝谁,只好到处招手,实在没脸说什么了。 “你还不走么?”金玉慈面无表情的对还在地上坐着的陈丽婉道,“你以为我会怕邹俊平?可笑,就算是老虎来了我也不可能给它伤我分毫的机会!” “金玉慈你等着!”陈丽婉第一次在大众面前露出她凶狠的一面,熟识的乐工不敢相信,这还是那个温婉的陈老板吗? “我不等。”金玉慈往前走一步,陈丽婉就往后退一步,她笑了笑说,“我可不会浪费时间等一个想害我的人。” 陈丽婉扭头看了看周芸,怒火中烧的跑了出去。 “你是怎么知道我和她谈话的内容?”周芸走到金玉慈身边,不解的歪头看她,“你偷听我们说话?” “我没偷听,我猜的。”金玉慈转身上楼,压根不打算解释。 “我信你个大头鬼!你肯定是偷听了,你个小惹祸精!” 周芸指着楼上骂着骂着,慢慢停下,噗嗤一声笑了,虽然不知道明天如何是好,但心里莫名的舒适。 第二天,陈平虽然被周芸请来了,但他坚持要是金玉慈演他就不拍。邹俊平来劝都没用,他对周芸说:“我知道你仙乐宫愿意出一半投资,但导演不同意啊,你知道他这种从国外回来的孩子,死轴!” “冒昧问一句,这位陈平陈导演是哪家的公子?”周芸悄声问。 “你说呢?这么大的投资,我得看谁的脸色?” 周芸懂了,倒吸一口凉气:“陈应标,陈老板啊!” “嗯,他的二公子。” 周芸长叹一口气,最不愿意用的办法也得用了。周芸安顿好片场,自己走了出去。 晌午刚过,仙乐宫门外一阵骚动,大门打开,秦午尧和郑屹立虎虎生风的走了进来。 “这位是……”邹俊平见来人器宇不凡,又见他身后数不清的黑衣人,恍然大悟,忙伸出手去,“秦爷,久仰了!” 秦午尧客气的和邹俊平握了手,见他跑去叫来陈平,说:“快叫秦爷。” 陈平不满的看着邹俊平,他忙说:“强龙不压地头蛇,你爹来了也得给人家面子!” 陈平不情不愿的伸出手去,秦午尧没理他,陈平见状反而惧了,忙做了个揖:“见过秦伯伯。” “小芸说这部电影仙乐宫投资一半?”秦午尧问。 “是啊,昨晚突然决定的,天津是个好地方,这片子绝对爆红!” “不让您吃亏就好。”秦午尧坐到沙发上,问,“怎么没拍啊?我还没见过拍电影呢,既然仙乐宫是大股东,老朽是不是也有资格见见世面?” “当然!当然!”邹俊平推了助理一把,那人赶紧上楼叫人。 金玉慈从楼梯下来,秦午尧看到她,并不理睬,看到她时似是还带着一丝愠怒。金玉慈不在意,只认真的对几人说:“我这儿推荐个人,能顶陈丽婉的缺。” “谁?我们的女主角要那种一看就是常年混迹风月场,既能媚也能让人想掏她心窝子听听她悲惨身世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