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颤,周芸一定受到了强大的刺激,纵使见惯生死,可面对十多年朝夕相处的老友死于非命,再强的心脏也会炸裂般疼痛。秦午尧也是一样,但他将手伸到后面按了按周芸的胳膊,给她一个坚韧的安慰,边对井研雄一说:“我们什么都不会答应的,仅凭我们两个也代表不了全中国的人,我们当汉奸对你们来说毫无用处。” “做人不要妄自菲薄,你们的价值我比你们清楚。”井研雄一放下枪,走到离秦午尧一拳之隔的位置,挑衅般说道,“和贺斗生那个废物比,南洋商会这种徒子徒孙遍布津门的□□有用的多,何况我们是友非敌啊,在新京你们的皇帝依然在他的龙椅上坐着呢嘛。” “你可知过去操控傀儡天子的是什么人?不是人尽可夫的女人就是没有种的太监。你们算那种?” 井研雄一明显不高兴,但他还是冷笑道:“人之所以是大地之主因为最上面的头长了脑子;雄狮之所以厉害,因为牙齿长在最前面。可是现在的中国脑子坏了,牙齿松了,头都没有了,光靠你们这些发达的躯干又能怎样呢?旧的消亡新的重生是自然规律,你们已经在谷底了,现在得靠我们帮你们重塑新生啊。” “哼,别太自信了,脑袋不好但躯干也能拿刀!”秦午尧说时迟那时快,他以难以捕捉的速度抽了井研雄一的枪递给周芸,周芸立刻扣响扳机,没等后面人掏出枪来三人就已中枪倒地。 那边井研雄一被暗算,怒从中来,和秦午尧在枪声中徒手打了起来。周芸身型利落,在狭小的空间闪避腾挪,当秦午尧扣住井研雄一的喉咙时地上已经横七竖八躺满了人,牢房里只剩他们三个。 “你们出去也是死,抵抗也是死,外面有两百多人,我给他们下了死令,无论我是生是死,你们只要出去他们就开枪!”井研雄一喊起来。 “那我们得先把你送走,至少还痛快。”周芸踢了他□□一脚,井研雄一捂着□□哀嚎。 “小芸!”秦午尧皱眉,又笑了笑,“又淘气了。” “你刚才的问题我给能他答案:对我们来说这一把操纵傀儡天子的是太监,没种瘾还大。” “有道理。”秦午尧难得开玩笑,但他此时笑的很开心,“虽然没报成仇,但最后一程和你一起走我无悔、心安。” “我也是。”周芸打开弹夹给秦午尧看,原来里面一颗子弹也没有了,她对秦午尧笑了笑,说,“下辈子我好好当个女人,如果小姐还不要你,我要!” 两人顶在井研雄一身后打开牢房门,迎着咸涩的海风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