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留些时间。” “无双,你现在怎么这么疯?” “不然呢?田家是规矩,还不是被你爹大义灭亲卷了产业;夫人是规矩,现在呢,你还嫌不窝囊吗?你爹何许人也,我可是他关上门手把手教出来的,在尹家我敢墨守成规早都死一万次了,你还记不记得你五岁时打我那一巴掌?我要是不打回去,你我之间怕不是现在这样吧?” “是啊,不会。”尹寒夏冷笑道,“对,你一直如此,若你是个规规矩矩的养媳妇,现在早应该嫁给我生了尹家的长子长孙了吧?” “我们内讧没用!尹寒夏,现在回头是不可能了,你爹最看重的东西我抢定了!” “你敢去?!” “我敢去!” 两人喊完,金玉慈气滞,尹寒夏是个口齿利落的律师了,他顶嘴一绝,再也不是对她言听计从的小弟弟了,挫败。而尹寒夏更沮丧,他可以陪她在任何一个远离家乡的地方出生入死,但若她回去因尹家遭遇不测,一边是最爱的人,一边是家族,他会生不如死。 “无双,我与生俱来怕我爹,我怕你遇到危险时我都不敢与他为敌……这会害了你!我害怕……”尹寒夏说出了心里话。 “过去我也怕你爹,但出来后才发现,怕绝对不是退缩的理由,放弃一件事的原因可以有千万条,但怕的话那就必须迎难而上。” “我清楚我在逃避,我讨厌那些看我长大的人用异样的眼光盯着我,这是你体会不到的,你和时衍哥是多么光芒四射的两个人,你永远不会懂一个被家族抛弃,生活在血缘角落里的人是什么感觉。” “我当然知道,憋屈,窝囊,不甘。”金玉慈从柜子里取出一根黑色阴沉木拐杖替换了寒夏手中的旧手杖,她蹲在他面前仰头看寒夏,沉声说,“但绝不能妥协,你是我的寒夏少爷啊,你该拥有更好的才不枉尹家在你和夫人身上施下的恶。” 尹寒夏苦笑,再次红了眼眶:“蒋舒白让我无论如何支持你,我告诉他我绝对做得到,没想到第一件事竟是我做不到的,离谱。” “寒夏别怕,等着看好了,你爹一定会亲口对你道歉,尹家祠堂里每一个害过你的宗亲都会给你跪下,至于后院的女人们,她们噩梦一场的时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