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高跃安问金玉慈:“你可想好,那是万亩良田,不是百亩千亩,我们这么干,成了一本万利,输了可就成全天下的笑柄了,功亏一篑你知道吗?别说我高家从头再来,你天津的酒店拿来顶都不一定够用。” “是让你等着接,又没说让你抢,怕什么?” 高跃安将信将疑的问:“你到底准备干嘛?要尹家的地为何过我一手?” “不该问的别问,我给你开的倒手点儿少吗?” “不少,我只是搞不清你,你又要夺尹家产业,又要倒手变现,现在可又要签暗合同往后收……你直接收了不就好了,干嘛倒腾来倒腾去的?” 金玉慈撤回手里的协议,不高兴:“你再问咱们合作就取消吧,永安有钱人多了,我找别人去,20个点的中间差我还不信找不到个大赌徒了!” “赌徒?哈哈哈哈哈!这话说得中听,想想我老高还真是十多年没进过赌坊,一上来就是一笔豪赌啊!”高跃安从金玉慈手里又拽回协议书,想都没想就签了章,“你的赌局比外面那些小打小闹有趣多了,不参与才是人生憾事,玉老板,你又一次让我搞不懂却又刮目相看啊!” 金玉慈捏着协议,唇角逐渐扬起。 距离盛家来永安只剩三天,金玉慈只做最后两件事:重开君宝行,以及送走龙羽。 君宝行重开当天,在永安掀起了与开业那时一样的盛景,这次来的倒不都是达官贵人,永安叫得上名号的商人通通前来,尤其是周茂宗,拿着金玉慈送他的贵宾书直奔雅间,他还从来没上过三楼呢,那地方不是约的,有贵宾书的全永安也没十个人,周茂宗看到雅间里闻所未闻的人和物,就像第一次走进上海租界,看啥都跟看天书一样新奇,他从窗户伸出脑袋对金玉慈喊:“二嫂,洋气!是真洋!” 而此时的金玉慈只是抬眼对周茂宗摇了摇手:“好好玩儿,今晚这间房只留给你!” 说完便匆匆赶往火车站,她要送那个身上自带光芒的猎户小子要去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