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慈,万事小心,等你的好消息。”蒋舒白明显健康了很多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更有磁性了,让金玉慈迷醉,无法自拔。 “医院已经盖好一半,等它完工你就回来。”金玉慈抱着电话不撒手,“回来娶我。” “好。” 挂了电话,金玉慈久久不能平静,越洋电话贵且难打,不能时时都有线路连接,书信又慢,她太煎熬了,实在太想念蒋舒白。 陆十倒在沙发上没点儿样子,无语的说:“姑奶奶,你打的不是电话,是金子啊!下次这种话少说些,你自己写信就好了,又贵还被我听到,真肉麻。” “不想听就出去,谁跟你一样,齐人之福享受尽,我可是老姑娘了。”不说从小在一起干活的仆役们结婚多早,光是一样大的长梅孩子都生了仨,金玉慈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并不是羡慕,就是有点儿眼馋,如果当初如愿嫁给高时衍,她也过上那样的日子了吧。 “可是,那样的生活不过瘾啊……”金玉慈喃喃自语,曾经的梦想过了太久,那份迫切已经深深的在心里藏住了。 陆十搞不清她在想什么,只是说:“再过三个月我就得回去,雪菊要生了,前面孩子没了让她情绪低落了许久,希望这个孩子的到来能让她回到过去没心没肺的快活劲儿,那时候她多可爱啊!” “好。”金玉慈真心对陆十说,“不知为何我总觉着咱们走不散,所以我再也不怕你走了。” “我也是这样想的。”陆十感慨,一路走来他爷爷的箴言都实现了,他也很欣慰,“为了让我安心让我回家伺候月子,不得先摆平盛家父子嘛!” 蒋舒白的电话就是通知金玉慈孟北城的身份查到了,他确实是盛逸轩其中的一个儿子,但在耶鲁念书时,有人叫他北城也有人叫他南村,他也不姓孟,孟是他外婆的姓氏,盛北城12岁去英国由外婆带大,17岁赴美读书,毕业后在法国待了三年,之后便一直穿梭于中欧两地,没人知道他到底是做什么的,他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的律所,也没有以他的名字开办实业公司,是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秘客。但蒋舒白短时间内查不出来盛家的另一个儿子,只知道盛家女儿今年18岁,曾经也在英国由孟夫人带大,现在应该是回国和盛家夫妇在一起生活。 陆十猜测:“有没有可能是双胞胎?这个可能是北城,也可能是南村。” “要这么说,其中一个死了可能更大,俩名字一个人用,更神秘。”金玉慈随便猜了句,并未多想。 “不管怎么说,盛逸轩这一面你先见,以我对万年老二的判断他有所图,但并非贪婪,可能他要的在你意料外。” 诚如陆十所想,半个月后的夜里,盛逸轩的确提出了让金玉粗始料未及的要求。 一直以来,金玉慈对高层的印象只停留在报纸上,她知道他们可以凭一张地图指点江山,知道他们能用一纸政策挥斥方遒,但平易近人这四个字可从来不敢出现在她对这些人的认知里,可是没想到,盛逸轩却出乎意料的平易近人。 “你好,玉慈。” 盛逸轩坐在一间私密的包间里和善的对金玉慈打招呼,他没有客气的叫她玉老板,而是亲近的唤她名字。刚才来时一路都是穿制服的人做守卫,金玉慈还以为会遇上多么有威慑力的人,可是真见到,面前的胖老头却出奇的和蔼可亲。 “盛先生。”金玉慈老老实实打了声招呼,她自己都觉着不似往日放得开手脚,很是局促。 “你们聊,我出去。”孟北城把人带进来便拉了们要走。 “你也留下。”盛逸轩叫住他,并对金玉慈介绍,“他是我的儿子,盛南村。” 这么一说,金玉慈来了精神,她挑了挑眉,了然于胸:“盛公子瞒得很好。” “我看你不意外啊,说明我瞒得不好,你这奉承我听得别扭,惺惺作态。” “假不假你也装挺好,不过我确是近来才知道。” “怪不得最近学乖了不再是一张嘴怼死人。” “盛公子哪儿的话,我与你不同,不是攻击性的性格,没学过张口就冷嘲热讽。” “我看未必……” “哈哈哈哈!”盛逸轩用笑声阻止了两人的针锋相对,他道,“能和南村夹枪带棒一战的人不多,你果然是个肆意的女子。” 盛南村说:“不是夸你,别骄傲。” 金玉慈无语,对盛南村翻了个白眼儿,孩子在父亲面前如此任意妄为吗,即便他都快三十的人了?想想同岁的尹暖春,金玉慈为尹家父子感到悲哀。此时不是和他斗嘴的时候,金玉慈不理他,只问盛逸轩:“盛先生专门为了我隐蔽行踪而来,必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吧?盛先生直说,在银行一事上我欠盛家大人情呢,有任何需要您只管开口。” “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