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慈的话举座震惊,盛南村更是惊诧,一点儿不亚于刚才听到父亲被袭击时的震惊。 “你去?一个女人?”盛南村不可思议,“我们家还不至于让一个女人冲锋陷阵。” 陆十更是吃惊,拉住金玉慈:“你别逞强啊玉慈,对方都是亡命徒,二十人也是猜的,万一更多呢?他们连盛先生都敢袭击,可不会对你留手。” 金玉慈推开陆十,对盛南村说:“美元券,你负责的;化工设备进口,你负责的;银行政策定论,你负责的;还有‘内清’,若是连你都不在,盛先生恐怕有命回来,但满身长嘴也说不清了吧?盛南村,桩桩件件你都是定海针,你走了,盛家才是真靠女人了!” 盛南村没有出声,金玉慈字字句句都是理智,她从事外看事情的本事一流,更能一把抓住重点,可一边是放不下安危的父亲,一边是无法下决心性命相托的女人,他的内心激烈的角逐。 陆十又上来拉住金玉慈,劝:“你说的都对,但是你去了能干嘛?金玉慈,五成的送命可能,很危险的!” “我遇到危险还少吗?不过又是一场劫而已,悍匪又怎样,我还没见过比果子七更悍的悍匪!”金玉慈笑着问果子七,“你会保护好我的哦?” 果子七跟陆十不同,他一向欣赏金玉慈的敢作敢为,他朗声道:“我信你,你和法师是一样的人,不辨男女。” “你听到了?你家亲卫队可没我长雾社团的悍匪多,他们只听我的呀。”金玉慈对盛南村说,“我不想对你说男女平等这种俗话,但你看,连悍匪都说我是不辨男女,你还怕什么?公公对我有知遇之恩,你们全家的目标是我曾想都想不到的高义,我本不是个有信仰的人,但我崇敬一门心思走对路的人。放心吧盛南村,除非我死,只要我在,公公必定给你带回来!” 盛南村不知何时眼泪已经淌过了脸颊,他第一次像对一个壮汉般拍了拍金玉慈的肩,他从抽屉里取出两把不同的枪,一大一小,递到金玉慈手上:“我知道你会开枪,也知道你有三脚猫的功夫,之前一直想着和你切磋来着,我的拳击也打的不赖……金玉慈,我不和你争,毫无意义的争抢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你去吧,但你一定要平安回来,我们之间到现在为止一直都是盛家利用你的,还没还你呢,你知道的,我们盛家人不白要别人东西!” “好!一言为定!”金玉慈转身对其他人命令,“按刚才的计划,两个小时整顿时间,今晚就出发!” 大家涌出门去,陆十蹙着眉头盯着金玉慈,见她忙着收拾东西并没空理他,撅起嘴来,干脆一跺脚:“我,我也去!” “你别跟着,孩子还小。”金玉慈手下没停,像劝人多吃一口菜一样的平静,“你是太苍首富的女婿,是两个女人的靠山,是一个小宝宝的爸爸,你爷爷的话已经成真了,你已大富大贵,无需我来旺你。” “不行!金玉慈你是个疯子!反正……”陆十还是害怕,可是想到过去和她在一起什么没见过,他就什么都不想了,“反正你拦不住我!” “又是这句……”金玉慈这下放下了手里的东西,好好看着陆十,摇头,“一个十全十美人生的人生,为什么要陪着我一个孑然一身的孤家寡人拼命?你才是疯子。” 本想劝的是陆十,谁知盛南村听到她的话却突然抱住了她,他口中带着愧疚:“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金玉慈推开他:“盛南村,别太敏感,我意有所指的不是你。” “我知道。”盛南村再次抱住她,“你不是孤家寡人,你不是孑然一身,至少我们是战友啊!” “原来,你小盛公子也会些温情的话。” 金玉慈当然拦不住陆十,就像陆十从没拦住过金玉慈一样,夜里11点的时候,陆十也出现在盛家包机的机场里。人们开始往飞机里集合,金玉慈和盛南村两人在舱门前四目相视。 “盛南村,咱们说些最坏的打算吧。如果我们都没回来,未来靠你的不止盛家,你要帮我去英国找蒋舒白,让他把我名下那些处理了,反正那些东西都是他处理给我的。” “处理……你还真不把钱放在眼里。” “我没说完呢,虽然这话当着你面说出来我怪不好意思的,但是请你替我转告他:金玉慈活的任性妄为都怪蒋舒白,所以下辈子蒋舒白必须收了金玉慈!这是他的债!”金玉慈胡乱抹了下眼睛,没让眼泪掉下来,她接着对盛南村嘱咐,“帮我看顾他,即便他不需要,因为这辈子是我欠他的。” “好!一定一字不落的如实转告,但我希望轮不到我对我妻子的爱人说这些话。”盛南村开了一句玩笑,两人却都没笑,他再次拥抱住金玉慈,“那我来说些最好的打算:平安归来,等你回家,我的战友。” 飞机仰头抬起钻入夜幕当中,这一别走的急急匆匆,盛南村甚至多希望现在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