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抱歉,我很计较,我连你这个异姓兄长家门在哪里开都不知道,我不配。”她从小挎包里拿出几张大团结,放在桌上,“份子钱,我还有事,先走了。”
萧玖打开包厢门走了出去,留下韩毅神色不定地待在原地,白衬衫被红酒印染的痕迹还在扩大,仿佛是他和萧玖之间不断扩大的裂痕。
他拿起自己的那杯红酒,一口喝下,然后自嘲地笑了笑,是啊,自己好像一直在索取,从没有付出过,自己是怎么了?
从外公回京城后,身边真心的朋友越来越少,溜须拍马的人越来越多。
到现在,萧玖也跟他撕破脸了。
他交心的朋友只有聂延了,那是他年少时的偶像,可是现在的聂延,他越来越看不懂了。
又灌下一杯酒,韩毅把萧玖留下的几张大团结收在自己的钱包里,包厢门被推开,聂延从门外进来,见到韩毅的样子有些意外。
“小玖泼的?她人呢?”
“说是有事,先走了。”
“人参丸的事情,她没有帮忙的意思?”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光有人参,没有配伍的药材,她也配不出来啊。”
聂延拿出一根烟点燃,弃商从军后,他已经没有再抽雪茄了:“可惜了,原想借着人参丸搭上叶家的。”
韩毅没有接茬:“再想想别的办法吧。”
“韩毅,以我对小玖的了解,她既然给了冯老他们人参丸,也不会少了韩老的,你外公那里?”
“我外公年纪大了,这药不能动,聂延,兄弟一场,我不想也跟你撕破脸。”
“聂延,你现在到底在下一盘什么棋?你应该知道,人参丸的事情不为外人知道,才是对小玖最好的。”
韩毅这句话出口后,包间的气氛一下子沉闷了起来。
“韩毅,我有没有跟你说过,”
“什么?”
“我曾经也用我自己的方式保护过她。”
可惜,他的人生需要太多的选择与舍弃,他也有太多自己想要珍惜的东西,后来,萧玖就渐渐淡出了他的生活,只在他心底留下一双清凌凌的惊艳地看着他的眼眸。
医院里,经过抢救的孕妇和孩子都脱离了危险。
干部病房里,并排的两张病床上,一大一小两人还没有醒过来。
叶家来了几个人,都守着母子俩。
过道里,叶锦昭正在询问医生母子的状况,那位医生几乎用赞叹的语气说道:“锦昭,你遇上贵人了,以嫂夫人和小哲的状态,他们根本撑不到医院。”
“那他们现在怎么样?”
说起这个,医生的脸色就有些严肃了:“小哲还好,被车撞的时候,嫂夫人应该下示意把他护在了怀里,替他挡去了一些伤害,好好养着,就能痊愈。”
“阿婉呢?”
“嫂夫人的情况比想象中的好,但她本来身子就弱,又是孕妇,还承受了大半的撞击,现在,只能先住院观察,我们还要讨论一下之后,再会诊。”
送走了医生,叶锦昭回到病房。
“怎么样?”叶老爷子问道。
叶锦昭没有瞒着,把医生说的情况说了一遍。
叶老爷子沉吟了一下:“我听说从前给聂老头调理的那个中医很有本事,你想法子打听一下,看能不能把人请过来,替阿婉和小哲看看。”
“我知道了,爸。”
“还有,今天救了人的同志,你也尽快找到,救命之恩不是小事,不可轻忽。”
“是,爸,您放心,我一定很快找到她,好好感谢她。”
“嗯。”
“好了,你们父子都吃点东西吧,我本来带来给阿婉他们的,医生说,他们还不能吃这些,要吃医院配的流食。”
叶老夫人把饭盒摆好,让他们父子先吃,她自己则守在床边,看着还昏迷不醒的儿媳和孙儿,拿出手帕擦了擦眼泪。
萧玖离开老莫后,漫无目的地走了一会儿,看到路边的新华书店,就走了进去,预备买几本考古相关的参考书。
走到史书的书架旁,正好看到服务员在往书架上摆放《汉史》,她随手拿起一本翻看了起来。
看着看着,她意识到了什么。
王莽篡汉,汉,闯王是,明末······
萧玖的心不可遏制地狂跳了起来,什么韩毅,什么人参丸,此时都没有她手上的这本史书重要!
她立刻付账把《汉史》买了下来。
回到家后,跟长辈们说了声,就回了后院,她快速把书页翻到西汉纪元。
“西汉末年,王莽托汉高祖遗命,至高帝祠庙受铜匮,称帝,定国号为新。”①萧玖把史书里的记载念了出来。
“王莽,西汉,闯王,明末。”
那么,要么她手上的王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