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总一亮身份,连捂着手臂惨叫连连的孙晓亮都不叫了。 现场落针可闻,几个骑士全都缩着脖子低着头,甚至不敢抬头看申总一眼。 申总却懒得理会这些人,指了指来路,吐出一个字:“滚——” 一群骑手掉头就跑,一溜烟地消失。 孙晓亮甚至扔掉了摩托车,捂着胳膊跑了。 只有申公子还蜷缩在地方瑟瑟发抖。 申总哼了一声:“别给老子装模作样,爬起来——” 小个子骑手这才慢慢站起来。 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低着头站在申总面前。 “头盔!” 小个子骑手乖乖摘掉头盔,露出一张飒爽且俊俏的瓜子脸,眉目如画,英气十足,只是留着短发,眼里满满的都是桀骜。 韩景阳看到这一幕,瞪大眼睛。 是个小女生? 满二十岁了吗? 好家伙。 老申是真舍得下手,真打啊。 这要是个儿子,岂不是要被打死当场? 胡思乱想着,对老申道:“申总,房间里慢慢聊,这大庭广众之下……” 申总径直转身回到店里。 韩景阳则朝周围的街坊邻居还有路人拱拱手:“没事儿了没事儿了,大家各忙各的,不好意思啊。” 等老申的女儿进门,连忙关上店门,回到店里,给小姑娘拖过来一张藤椅放在沙发对面:“坐,喝点什么?” 小姑娘一扭头,哼了一声。 申总猛地一拍茶几:“什么态度?道歉!” 小姑娘侧扭着头盯着天花板不说话。 申总豁然起身,奔着门口的棒球棍就冲过去。 韩景阳急忙拦住。 开玩笑,教训女儿没问题,但不能在他的店里教训,真要出点啥事儿咋整? 一边劝慰申总:“老申,消消气消消气,没这么教育孩子的。” 一边朝刘静道:“刘静,带妹妹去里间喝点东西。” 刘静拉走满脸不情愿的小姑娘。 申总这才静下来,满脸歉意地对韩景阳道:“老弟,让你看笑话了。” “家家都有难念的经,何况子女教育本来就是个难题,正常,等她再大点就好了。” “唉,小时候就不听话,越长大越叛逆,根本管不了,也就是今天我在这儿,要不然她指不定吃多大的亏呢,说起来,我只当她骑摩托玩耍,没想到竟然会干出这种事情来,真是……” “慢慢来,急不得,父女之间嘛,多沟通沟通。” 韩景阳迎合着说点车轱辘话安慰老申。 不然能说啥? 啥?小姑娘的母亲? 老申带来的女人一看就不是原配,不是那小姑娘的亲生母亲,要不然这个女人绝对不至于像个小透明一样一言不发,后妈确实不好当,尤其这种情况下说什么都是错,啥都不说至少不犯错。 韩景阳在心里当吃瓜群众,嘴上附和。 等申总消气,才道:“老申,这事儿到此为止,你千万千万别掺和,事儿不大,我能解决,你一掺和,味儿就变了。” 申总认真问:“真不用?” 韩景阳也认真点头。 他是真不想让老申掺和到这事儿里,因为老申的身份确实敏感。 申总见状也不再说什么,而是郑重道歉:“老弟,这事儿闹得确实不好看,回头再带乐乐过来道歉。” “不用不用,跟她无关。” “要不是她被人扯大旗,哪有这么多事儿?” “还小,不懂事儿。” “嗨,越说越气,老弟,回头聊,”老申说着起身进里间拖着女儿就走。 等老申一家三口离开,刘静缩着脖子挪到韩景阳跟前:“老板,对不起,我,我闯祸了。” 韩景阳笑笑:“这个月工资翻倍。” “啊?” “奖励你英勇救主的行为,不过仅此一次,明白?” “嘿嘿,谢谢老板,不过我是真的怕你受伤,老板你的身子骨现在可金贵了,伤不起。” “我有自保之力。” “我可一点也没看出来。” “神棍有神棍的解决办法,我多的是办法悄无声息地制服他,不留一点痕迹,报警都没用,比你明火执仗地挥舞大棒砸人高明得多。” “真的?” “嗯,事实上那小子已经中招了,什么都不用做,过几天自然而然会登门赔礼道歉。” “什么手段?”刘静来了兴致:“你都没碰他,怎么就让他中招了?” “不可说不可说。” “小气。” 说话间,孙富昌气喘吁吁地跑进来,进门就弯腰拱手:“老弟,真对不住,真对不住。” 韩景阳指了指沙发:“坐坐坐,没多大点事儿。” “唉,惭愧啊,教育出这么个败家子,唉,都没脸见人了。” “儿大不由爷,二十岁前你教育他他还能听得进去,都快四十的人了你咋教育?” “说是这么说,可真惹出祸来,还不是我这个当爹的善后?” “该放手的时候放手好了,你还能管他一辈子?” 孙富昌愣了一下,低头,沉默,片刻后忽然抬起头来:“老弟,你说,我这个年纪,还能再生吗?” 韩景阳大惊。 这老孙想干啥? 练小号? 可以是可以,但老孙的老伴肯定生不了,只能重新找个年轻点的老伴。 可问题以那孙晓亮的德行,能允许老孙这么干? 除非离婚。 想到这个可能,他急忙道:“老孙,别干傻事儿啊。” 孙富昌反而平静下来:“我心里有数,老弟你跟我说个实话,有没有让我再生孩子的法器?” 韩景阳纠结片刻:“有是有,不过等级很低,不一定管用,而且能不能生孩子,得先看看你自己具不具备那个能力,有那个能力,法器才能生效,法器是辅助,只能拉升成功率,这个道理之前跟你讲过。” 孙富昌闻言,深吸一口气:“我明白了,老弟,那法器给我留着。” “你真要?”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