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把警方招来,问起这东西的来历,怎么解释?就算找回来也要收走或者归还何鼎坤或者何鼎坤的后人,如果真要严格追究,甚至有可能拘留或者判刑。” “那怎么办?” “都回家查监控去,这两天的监控一帧一帧地查,说不定那把火就是小偷放的,重点查查水库那边的,不要放过任何一个疑点。” “好。” “反正不能吃这个哑巴亏,”周建军朝韩景阳道:“小韩师傅,对不起,招待不周了。” 韩景阳摇头:“没事,我也到村里溜达溜达,要是小偷没离开,或许会有意外收获,再去王金亮家一趟,我跟王金良之间还有一点小误会。” 周建军点点头,然后急匆匆领着众人去查监控。 …… 王金亮家。 老两口相对而坐,听着村子里乱糟糟的脚步声和呼喝声,沉默不语。 直到有人敲门。 刘桂花猛然抬头,嘶声道:“是那个姓韩的小子。” 王金亮反而松了一口气:“如果他说的是真的,是友非敌,不用紧张。” “万一呢?” “那……你去准备准备。” “你也小心点。” “嗯,”王金亮起身,开灯,握着黝黑的拐杖慢吞吞去大门口开门,探头,朝周围看了看,这才颤颤巍巍地问:“有事儿?” 韩景阳摆头。 刘静上前一步直接推门。 王金亮拼命阻挡,可大门还是毫无悬念地朝内打开。 刘静经过三次“关公附体”加持,身体素质得到长足的强化,力量堪比奥运冠军级别的举重运动员。 门开。 施小雅闪身进入。 韩景阳跟上。 刘静关门,顺手反锁上。 施小雅拍拍王金亮的肩膀,指指房间,然后推着王金亮进入屋内。 三人这架势,怎么看都不像好人。 进入房间。 施小雅把王金亮推在沙发上,从包里取出机器,在房间里检查起来。 十多分钟后才朝韩景阳点点头:“老板,没问题。” 韩景阳这才开口:“老王,把你老伴喊出来吧。” “你,你想干什么?” “跟你聊聊。” “我们老两口跟你没什么好聊的。” “是吗?放火的事儿也没得聊?” 王金亮豁然起身:“你,你别乱说话——” 韩景阳施施然道:“你急了,不打自招,而且你以为做得隐蔽,可在我眼里却到处都是破绽,我没拆穿你,只是懒得多管闲事儿。” “你不想多管闲事儿,来我这儿干什么?” “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我家没有你的东西。” “有,那只青铜鼎。” “……” 王金亮沉默良久:“所有人都小看你了。” “我可是能扳倒何鼎坤的人,至少比你们夫妻强。” 王金亮沉默。 这时,刘桂花从里面推门出来,哑着嗓子道:“你确实比我们两口子强,眼睁睁看着仇人作威作福却连村子都不敢出去,到头来还得你这样的年轻人替我们女儿报仇。” 说着,直接朝韩景阳跪下。 刘静一个闪身冲到刘桂花面前,强行把刘桂花托起来,扭头看韩景阳。 韩景阳笑笑:“不用感谢我,杀何鼎坤是因为他想杀我,跟你们没有一毛钱的关系,来找你们也只有一个目的,拿回那只青铜鼎。” 说到这里打断刘金亮:“听我说完,首先,不要怀疑,我们就是冲着那只青铜鼎来的,来之前就开始谋划,就算你不放那一把火,塔该拆还是拆,青铜鼎最终也会落到我们手中,你横插一手,还帮我们省了一笔钱。” 王金亮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你打算花钱跟周建军买?” “对,是这么计划的,因为这个办法隐患最小。” “你可真是……善良。” “善良?不不不,我只是不愿意为了那么点小钱给自己找麻烦而已,实际上我这人挺冷漠。” “呵呵,”王金亮呵呵惨笑:“冷漠点好,搞玄学的不能太热心,好心没好报。” 韩景阳挑眉:“还是个有故事的,不过我不感兴趣,老王,把东西拿出来吧,拿到东西我们转身就走,绝不影响你们的生活,你爱干啥干啥,就是一把火把村委烧了我都不在乎。” “真的?” “我要是愿意多管闲事儿,凌晨的火灾现场就已经揭穿你了。” “你……” “还有你老伴驱鬼吓我那事儿,我也不跟你计较了,真要跟你们计较,你们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信不信?” 王金亮又沉默良久,忽然道:“这个小姑娘在火场跟我说知道我女儿的死亡真相,告诉我怎么回事儿,我就把鼎给你们。” 韩景阳扭头看施小雅。 施小雅摊手:“老板,我骗他的,当时情况紧急,我怕他会破坏咱们的计划,就把他哄走了,没想到他当真了。” 王金亮猛然抬头,不可置信地盯着施小雅,脸上的失望越积越多,最后转化为绝望,两行老泪从苍老的面庞上滚落。 目睹这一幕。 韩景阳三人都沉默了。 良久。 王金亮擦了擦脸,颤颤巍巍地去里间取出一个葡萄柚大小的青铜鼎,放在韩景阳面前:“物归原主,两不相欠。” “好。” “不送。” “不用客气,”韩景阳朝施小雅和刘静摆头,径直离开。 农家乐,房间里。 施小雅重新检查一遍,这才开口:“老板,我有点想帮老两口一把了,看到他们,我就想到了当初的我,那种复仇无门的滋味……很不好受。” 韩景阳摇摇头:“不用你动手,何鼎坤快完蛋了。” “真的?” “嗯,烧掉那纸符,何鼎坤的生命力将无以为继,之前全靠八角楼、青铜鼎、人偶和七张纸符滋养,忽然断掉,以何鼎坤的身体状况来说,必死无疑,何况那七枚纸符与何鼎坤联系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