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孤没想到还会遇上这种险境,你也是傻,自己有身孕还背着孤走,万一出事,孤心里岂非难安。”裴曜低声道。 方玧将头轻轻靠在他肩头,“妾身嫁给殿下,荣辱生死与殿下就是一体的,殿下起先就未曾抛下妾身,独自逃离,妾身又岂能忘恩负义,若没有殿下,妾身也不愿独活。” “胡说。”裴曜抬手轻抚过她的脸颊,“孤没了,你带着孩子也得好好活下去,不管有没有孤,你就是你,你也是独立的人。” 没想到裴曜会同她这样说,方玧有些意外。 抬眸看他,望着那双深邃的眸子,微微失神。 不过很快也敛住了心绪,将脸半埋在裴曜的胸口,声音闷闷的。 “殿下说的话,妾身知道,可妾身害怕,妾身舍不得殿下。” 女子稍带着颤抖的声音传入耳朵里,裴曜眼前就浮现了方玧刺死那个垂死挣扎的侍卫的模样,以及想象里,方玧背着他,艰难前行的样子。 他笃定,方玧是怕的,可即便怕,她也一样勇敢果决,也没有轻易放弃。 这样的性子与柔弱的外表形成鲜明的反差,也叫人忍不住更疼惜了。 “别怕,孤会一直在你身边的。”裴曜抬手轻拍怀中人儿的后背,将下颚抵在了女子柔软的发顶上。 夜色寂静,暂时的安全叫这个简陋的小院安稳的渡过了上半夜。 下半夜,一条黑影就潜入了院内,扣响了堂屋的木门。 刘勤睡得浅,迅速的套上外衣就起身去了门口。 外头的人听到屋里动静,便压低声音道,“我是敦王府的暗卫,来见刘勤刘公子。” 边说便从怀里摸出了什么。 闻言,刘勤将门打开些,那人便递上来一个腰牌。 就着火折子看了看,核对无疑后,刘勤才将人放了进来,并去叩了裴曜和方玧的房门。 其实两人睡得也浅,这会子刘勤一说明情况,两人便立即下床穿好衣裳把门打开了。 时间紧迫,倒也不废话。 相互问过情况后,裴曜就将自己想利用囚车,伪装成囚犯进城的想法告诉了前来的敦王府暗卫。 暗卫无法做决定,只能是仔细商议后,让裴曜和方玧在此地继续等候,他尽快带着敦王的消息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