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不明白父皇的努力和弟弟有什么关系,但四皇子他娘知道呀。 方玧瞪了裴曜一眼,赶紧叫来乳母,把儿子带走了。 不过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当晚裴曜还是留宿在玉璋宫了。 各处都留意着皇上的动向呢,听说皇上留宿玉璋宫,又是一片酸。 宜春宫内,婉良媛正坐在窗边发呆。 月桃从外头进来,忙是拿了厚外套来给她披上。 “良媛怎么不在榻上暖着呢,这刚沐浴完,身上才暖和些,一下子,热乎气儿又都没了。” “皇上不来,心都是冷的,哪里又怕身上冷呢。” 婉良媛面上满是落寞,睫毛扑闪两下,一滴清泪就滚落下来。 月桃看的心疼,“良媛.” “良媛,我只是个良媛,宋氏因为巴结昭妃都成令仪了,昭妃,皇上就真的就那么喜欢她吗?”婉良媛抬手拭泪。 月桃抿唇,“昭妃生育四皇子,抚养二公主,膝下两个孩子,皇上自然是对她多些情分的。” 她这么安慰,婉良媛却摇头。 “不是的,我见过皇上和昭妃在一起的样子,他眼里都是笑意,皇上与我在一起的时候,从没有那么真切。” 看着主子这样伤心,月桃也是赶忙安慰。 “所谓日久生情,昭妃侍奉皇上时间更长,良媛您入宫本就晚,还因为孝期耽误,一年不能侍寝,今岁起了战事,皇上留宿后宫也少,与您相处的就少,昭妃是旧人,皇上与她更熟悉,只当更亲近些,等日后,皇上知道了您的好,自然就会心里有您了。” 听着月桃的话,婉良媛垂眸点了点头。 不再多说,起身回榻上去躺着了。 后宫中想争宠的女人都是如此,谁也不会多同情。 次日。 从椒房殿请安回来后,雁微就快步迎了上来。 “娘娘,您交代的事情,都办妥了。” “动作倒是快。”方玧坐下,接过青容递来的茶盏,“叫他们小心些,别真把人累出事儿了。” 雁微点头,“娘娘放心吧,他们心里有数,奴婢也叮嘱过了。” “那就好。”方玧颔首,眼底显出些许玩味,“她既然愿意做忙人,就叫她好好忙一忙。” 歇了一会儿,便让人把账簿拿来,开始细看了。 马上就要过年,管着各宫的份利用度,届时年节赏赐也都是要她操心的,都是需要费神的事。 方玧这边忙起来了,杨妃这边也在忙呢。 不过她忙的是,让人挑选些合适的盆栽绿植,送到凤玄宫去。 “皇后娘娘怀着身孕,冬日天冷,在屋里不便出去走动,总是太闷,多选些花草送去,皇后瞧着也更舒心。” “是,奴婢待会儿就命花草房的人去办。” 司琪奉上安胎药,边应声。 杨妃接过,点了点头。 正要吩咐别的事情,外头就传来了守门小宫女的叩门声。 “娘娘,库房的管事求见。” 闻言,杨妃蹙了蹙眉,先将药喝完了,才示意司琪去把人领进来。 不多时,一个五十出头的高瘦太监就跟着司琪走了进来,正是宫中库房的管事,李富群。 “奴才给杨妃娘娘请安。” “起来吧。”杨妃摆手,“过来有什么事儿?” “回娘娘的话,年关将近,宫中库房里所有的东西,该盘存了,奴才是来给娘娘送单子的,不过这库房里东西多,各个品类物件儿的,难免有疏忽记错的,与单子上难免对不上,这些都需报与娘娘知晓核对,所以需要娘娘亲自去库房,和奴才一起清点。” 李富群恭敬的说明了来意。 但杨妃听完就不乐意了。 “需要本宫亲自去?那库房里东西是整个后宫的日用,要累死本宫不成,你打量本宫头回管事,想蒙本宫?!” “奴才不敢,规矩如此啊!” 李富群赶忙跪了下来,苦着脸解释。 “实在是今年打仗,皇上和皇后娘娘奉行节俭,后宫各处都严格按规矩领用东西,不许多拿多用的,可难免有时候有个损坏缺漏的,没及时补上,这来领东西的人就缺了,早上玉璋宫来人,说要领冬衣和炭火发放,库房里就不够数,昭妃娘娘的人还责问奴才,为何单子与库存对不上呢。” “不过要说也是奴才不好,皇后娘娘有孕,嫔妃们请安都免了,奴才更不敢叨扰,所以原定十月初就要盘存的,一直拖到现在,眼下昭妃娘娘问起,奴才只得快些到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