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汇报情况的是敦王,此刻面色也是不好。 “皇上,这事儿还查吗?” “怎么查?” 裴曜烦躁的在御书房内踱步。 “秦国公府满门忠烈,现如今秦国公尸骨未寒,遗体尚未回京,朕就要派人去府上查问上阳国六皇子遇害的事情,明白事理的也就罢了,要是不明事理的,只当朕为了两国战事停歇,不顾功臣身后名,献媚于敌国。” “那此事不再追查吗?” 敦王明白裴曜的意思,也是觉得心里憋屈的很。 但现在确实也没别的办法。 要是背后之人想谋杀上阳国六皇子的原因,是想叫两国再生矛盾,加剧战事,那裴曜一追查,势必会让那背后之人趁机挑拨君臣关系。 又是引起旁的麻烦。 “那六皇子伤势如何,命可保住了?” 沉默片刻后,裴曜低声问起。 “郭院判医术精湛,已经保下性命了。”敦王立即道,“也是因为那毒药从伤口入,而非直接内服。” 裴曜敛眸,“既如此,此事暂且不再追查,加派人手保证他的安全,一切先等北疆战事了结。” “那这件事对外?”敦王问道。 “秘不可宣。” 裴曜沉声道。 后者拱手应下,才告退出去。 这时候,洪正端着沏好的热茶过来,低声提醒。 “皇上,昭妃娘娘那边” 事发的时候,方玧就在旁边,听到了福喜的几句话。 这也是福喜的不成熟了。 要是换做洪正去禀报,再要紧的急事,也不会直接在嫔妃面前透露,直说有大臣有要事禀报,请裴曜回去就是了。 虽说已经训过了福喜,但洪正身为裴曜身边的大太监,这些还是得提,哪怕裴曜会再罚福喜一次。 不过还好,现如今裴曜没心思抓这些,只沉声道。 “昭妃聪慧,身边的人嘴巴也严,你去提醒一下,她就知道了。” “奴才遵命。” 洪正垂眸应声。 而后便打着看四皇子和二公主的明天,次日上午就去了一趟玉璋宫。 方玧这边的确也是嘴严,并未透露出去半个字,这会儿听着洪正的提醒,更是猜得出事情要紧,也就愈发的谨慎了。 待得人走后,才默默猜想,估计是这件事情背后另有牵扯,不便深究。 要不然,现如今前朝应当都得信了。 可叫众人不知道的是,此刻钟粹宫内,杨妃却知晓了此事。 而杨妃的信息来源并非前朝,也不是玉璋宫,而是她娘家,南宁候府。 信上说的简单,一是告知她,先前她说要从杨家旁支里挑选适龄姑娘入宫的事情,已经选出人了,第二就是让她设法打探,皇上对上阳国六皇子遇害一事的态度。 看过了信,杨妃立即就叫人给烧了。 “上阳国六皇子遇害,本宫怎么一点风声也不知道呢。” “奴婢也未曾听闻这消息呢,皇上瞒的这样紧,莫非大有牵扯?”司琪也疑惑。 杨妃眸光微动,“你可还记得前日皇上去昭妃宫中,没待多久又急急回了景乾宫的事儿。” “奴婢记得。”司琪点头,而后恍然,“莫不是就是那天出的事儿?” “一定是了。” 杨妃语气十分肯定,旋即若有所思。 “事情过去这么久了,外头却一点风声都没有,大约是那位六皇子无碍,又已抓了人,不想声张出来,使得人心动荡吧,可父亲远在徽州,如何知晓此事呢。” 她这么说,司琪跟着就想到了什么,当即瞪大了眼睛,脱口道。 “难道谋害上阳国六皇子的人是候.” “放肆!” 司琪的话还没说出口,杨妃一声冷喝,巴掌就落在了她的脸上。 被打的嘴角出血的司琪,立刻反应过来,慌忙跪下。 “奴婢失言了,奴婢该死,娘娘恕罪,奴婢一时昏了头,咬了舌头,说错话了,娘娘恕罪!” 她砰砰磕头,杨妃的面色也跟着缓和下来。 弯腰将人拉起。 “好了,不是本宫非要打你,实在是祸从口出,你跟在本宫身边,与本宫是共荣辱的,什么话能说,什么不能,你要记住。” “奴婢知道了,奴婢一定对娘娘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