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虎字旗车队几里外的一个土坡上,四匹战马停在那里,马背上是马纺四位大当家。
在他们四个人身后,泾渭分明的停留着四支马匪队伍。
屠腊看向夜鹞子,道“上一次你被他们骑兵吓得灰溜溜逃走,现在给你机会报复回来,你和草地滚两个人带上你们的部下,联手杀光那些穿着黑甲的骑兵。”
“放心,上一次是我带的人太少,不愿折损太多,才放过他们,这一次有草地滚的人配合,一定能杀光这些明人骑兵。”夜鹞子看向虎字旗的骑兵队伍,面露冷笑。
“那我预祝二位大当家得胜归来。”屠腊分别朝夜鹞子和草地滚一抱拳。
“等我们好消息吧”夜鹞子一挥手,高声喊道,“兄弟们,随我杀光这些明人”
话落,他当先策马从土坡上一跃而下,带着身后的上百骑马匪冲了出去。
另一边的草地滚一样没有闲着,手中兵器一举,大声喊道“兄弟们,冲啊”
两个人率领近三百骑在草地上疾驰。
马匪所过之处,地上的青草不是被踩断,甚至被马蹄踩进泥里,看上去就像是被石碾子碾过了一遍一样。
屠腊看向身边的窝里蹦,笑着道“那些穿黑甲的骑兵由他们去解决,咱们两个也别闲着,对方的车队就由咱们的人解决。”
“哈哈,这个简单。”窝里蹦大笑一声,喊道,“布仁雅托,带上咱们的人,去把明饶车队给我抢了,只要还活着的明人,都给我杀光。”
一位满脸落腮胡子的蒙古人答应一声,带着上百骑从窝里蹦身后脱离而出,奔向几里外的明人车队。
屠腊侧过头对身后的人道“屠沙,带上咱们的人去帮布仁雅停”
“是。”一名一脸凶厉的汉子答应一声。
一支上百骑马匪从屠腊身后疾驰出去,跟在布仁雅托他们身后。
土坡上的窝里蹦笑道“明人车队里只剩下步卒,布仁雅托自己就能解决,用不着让屠沙再带人过去。”
“无妨。”屠腊笑道,“既然是四家联手,不能只让你们三家出人出力,而我却在一旁坐享其成。”
布仁雅托是蒙古人,手中拿着软弓,背上背着箭囊,里面放着十几支骨箭和木箭。
草原上缺铁严重,一些台吉账下的亲卫,用的也都是骨箭,马匪就更穷了,只能用骨箭和木箭。
窝里蹦手下的人里面,布仁雅托的箭法最好,也最得他重视。
布仁雅托语带不满的对追上来的屠沙道“你来做什么这些明人都是我的。”
屠沙面无表情的道“我奉了大当家的命令过来,你要不服气,可以去跟大当家。”
“既然是屠大当家让你来的,那你就在后面给我压阵,由我的人杀光这些明人。”布仁雅托阴着一张脸。
“好。”屠沙轻吐一字。
布仁雅托不在理他,抬手从箭囊里抽出一支骨箭,挂在弓弦上,拉开弓弦。
随着他手指一松,一支骨箭射了出去。
骨箭距离车队还有好几百步的时候,因为无力坠落到地上。
见此,布仁雅托不仅不以为意,反而哈哈大笑道“这些明人,就知道缩在车后,就跟那些只会躲在墩堡里的明军一样,哪里比得上我们蒙古饶血勇。”
不远处的屠沙像是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看了布仁雅托一眼。
对于布仁雅托这个蒙古人,他从心底看不起。
和大多数蒙古人一样,布仁雅托自大,狂妄,整日沉沦于几百年前的蒙古人荣光里,满嘴都是汉人如何软弱无能,他们蒙古人多么骁勇善战。
虽然不喜欢布仁雅托,但屠沙知道,对方确实有些本事,骑射在一众马匪中算是最强的人之一,只不过为人残忍好杀,喜欢把人用马拖死在草原上。
屠沙速度慢下来,让布仁雅托着窝里蹦的人走在前面。
布仁雅托带着马匪冲到虎字旗车阵二百步左右,再次抽出一支骨箭,拉开弓,同时嘴里喊道“让你们这些只知道躲在车后的明人尝尝厉害。”
马匪中携有弓箭的马匪纷纷拉开弓弦,一支支箭矢射向前方的车阵。
屠沙和他带来的百骑马匪停在距离虎字旗车队一里外的地方,看着布仁雅托带着部分马匪冲向明人车阵。
布仁雅托身后的马匪队伍里,稀稀拉拉射出几十支箭矢。
可惜这些箭矢全都是软弓射出去,箭矢又都是木箭和骨箭,没等射入车阵,便纷纷无力的掉落在车阵外面的草地上。
布仁雅托对此丝毫不以为意,收起弓箭,抽出随身的腰刀,喊道“随我杀光这些明人。”
完,他当先骑马冲向虎字旗的车阵。
跟在他身后的马匪,纷纷举起手里的兵器,嘴角怪叫着,跟随随布仁雅托冲向明人车阵。
带领另一支马匪队伍的屠沙,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