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长,您和虎字旗的人比俺们熟,您看看能不能出面说说,不让俺小叔去当这个辎重兵。”站在门前的大凤求向面前的里长。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
她虽然清楚自己男人为什么不愿意小叔做这个辎重兵,却选择站在自家男人这一边,帮自家男人开口求人。
求人的事情她一个妇人可以开口,可换做是男人去求,那就丢了颜面,这个时候,她知道维护自己男人的面子。
里长一摇头,说道:“周家媳妇,不是我不愿意帮你们,你们刚来,可能不知道虎字旗的军规有多严格,等以后你们在灵丘呆久了,就明白了,我这会儿只能告诉你们,你们家老三既然签了文书,那就是虎字旗的辎重兵,他明天必须要去辎重营报道。”
“里长,真的没有办法了吗?”周有顺眉头皱起,不甘心的又问了一句。
里长微微摇了摇头。
见状,周有顺又道:“里长,你你先等一下,俺进去拿点东西。”
说完,他转身退回屋中。
门外的里长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没有离开,选择留了下来。
门前的大凤往屋里看去,好奇自己男人进屋做什么。
退回屋中的周有顺来到屋中木桌前,伸手拿起桌上的酒坛,随后又看了看桌上的那块肉,一伸手提了起来。
一只手提着酒坛,另一只手提着一块肉,他重新走了出来。
“俺家里也没有什么好送的,里长你把这坛酒和这块肉拿着,就当俺替老三孝敬的。”说着,周有顺把手里的酒和肉递向面前的里长。
里长往后退了一步,眉头一挑,说道:“你们一家老小来到灵丘也不容易,好不容易有口肉吃,我怎么能拿你们的东西,快收回去。”
“里长还请收下,俺只求里长能够到那个辎重队帮忙说几句好话,让俺家老三留在俺身边,帮俺照顾一家人。”周有顺手中的酒肉又往前递了递。
站在对面的里长一摆手,说道:“周先生,你是读书人,懂的也多,我也就不跟你打什么马虎眼。”
“里长请说。”周有顺欠了欠身,手里的酒肉却没有在往前递。
那里长说道:“别看我是这里的里长,可辎重队的事情,我是没有资格插手的,别说我不能收你的东西,就算我收了,事情我也办不了,听我一句劝,还是让你家老三去辎重队报道吧,不去的话,辎重队那边一定会当作逃兵处理,到时没有人能救得了你家老三了。”
“这”周有顺一时麻了爪。
没想到眼前这个里长不收他的这份礼,也不愿意去辎重队那边帮他们家老三说项。
“哥,求他干啥,大不了去别的地方,又不是只有灵丘一个地方能落脚。”不知什么时候,老三从屋中走了出来。
他见到自家大哥低声下去的求人,心中十分的不舒服,从屋里一出来,马上出言宽慰自己大哥,同时也不把那里长的威胁当作一回事。
马大头和大牛两个人也都走了出来。
几个人对面的里长听到老三的话,脸色一沉,声音冷了下来,说道:“你要想逃,没有人拦得了你,但我要提醒你一句,你的两条腿恐怕跑不过四条腿的战马,我保证你逃不出灵丘就会被抓回来。”
“里长别生气,俺这个弟弟年轻,说话容易冲动,还请里长莫要跟他计较。”周有顺见那里长脸冷下来,急忙出言相劝,同时狠狠的瞪了老三一眼。
那里长看着周有顺说道:“周先生,不是我吓唬你们,在虎字旗,胆敢挑衅军规的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我也是看你们一家人初来驾到,才多说几句,望你们好自为之。”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带来的布袋和粮食,被他留在了地上。
周有顺见那里长走远,这才转过身,看着站在门口的老三等人,冷声说道:“还堵在门口干嘛,都进屋去。”
老三自小就怕自己这位大哥,老老实实的进了屋。
马大头和大牛对视了一眼,选择留了下来,随老三一起来到了里屋。
周有顺提着酒肉往屋里走,到了门口,把肉往前一递,对自己婆姨说道:“去把肉收拾了,弄个下酒菜,俺和老三他们一块喝几杯。”
大凤接过肉,朝窗根下面的灶台走去。
周有顺手里提着酒坛进了屋。
来到屋里,他一屁股坐在了炕沿上,同时对老三说道:“老三你把桌上的碗摆好,咱们兄弟几个一起喝点。”
老三拿起桌上倒扣的碗,一人身前摆放了一个,多出来的那个就玩依然倒扣在桌上。
周有顺打开坛口的泥封,两只手托起酒坛,往桌上的四个酒碗里倒满了酒。
“都说虎字旗的高粱酿是好酒,还别说,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