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纳班的突然出现,吸引到蒙古包内众多台吉的目光。
当然,这和他刚一来就说了一句不好了有关。
“先别急,让他慢慢说。”一旁坎坎塔达安示意素囊稍安勿躁,转而对塞纳班说道,“到底出什么事了,不是让你去请布和台吉他们来这里议事。”
塞纳班微微一转身,面向坎坎塔达,道:“我到的时候,鄂尔多斯部和永谢布部正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营地。”
“什么?他们要走!”素囊从座位上猛地站起身。
塞纳班低了低头,道:“属下一知道这个消息,马上赶回来禀报。”
“不行,他们不能走。”素囊黑着一张脸说道,“你现在就去把他们拦下来,没有本台吉的命令,谁也不能私自离开。”
听到鄂尔多斯部和永谢布部要离开的消息,他脸色变得极为难看,真让这两个部落离开了这里,只会显得他比卜石兔更无能。
卜石兔在时,各部就算不愿意给面子,也不会做出这种撕破脸的事情。
归根结底,他知道是自己这个统帅名不正言不顺,鄂尔多斯部和永谢布部这样的大部落,连表面面子都不愿意维持了。
“塞纳班拦不住布和他们,只能你我亲自去请他们留下来才行。”坎坎塔达见素囊已经失去判断能力,忍不住出言提醒。
听到这话,素囊面露迟疑。
自从接管了卜石兔留下的大权,他便把自己放在了土默特大汗的位置上,现在却要去劝鄂尔多斯部和永谢布部的几个普通台吉留下,这让他有些放不下面子。
“再耽搁下去,他们恐怕就真的走了。”坎坎塔达提醒了一句。
就在这时,一旁的哈尔巴拉站了起来,对坎坎塔达说道:“我和老台吉你一起去,真让布和他们走了,会严重削弱咱们的实力,诸位都别忘了,虎字旗大军还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盯着咱们。”
说着,他看了素囊一样。
以前素囊没有接手卜石兔留下的大权时,他还觉得素囊比卜石兔更适合大汗的位置,只不过因为卜石兔是正统,各部才会选择支持卜石兔,现在看来,素囊也一样不是一位合格的土默特大汗,将来土默特地汗位,还是要传给俄木布洪。
“也好,咱们先过去想办法拦下鄂尔多斯部和永谢布部的几位台吉。”坎坎塔达冲哈尔巴拉点点头。
两个人结伴离开了蒙古包。
来到外面,各自上了马。
“老台吉,看素囊的样子,你有没有后悔当初不该害死大汗。”马背上的哈尔巴拉突然说道。
一旁马背上的坎坎塔达眉头一皱,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害死大汗的是木木扎,暗中指使他的人是虎字旗的人。”
“行了,这话骗骗普通的牧民也就算了,你觉得里面的人有几个相信这种漏洞百出的解释。”哈尔巴拉撇了撇嘴,同时看了一眼身后的蒙古包。
坎坎塔达没有言语。
他清楚自己编造的谎言很难骗过所有人,但谋害大汗的事情,他绝不会承认,哪怕将来追究下来,最多只会把察喀克推出去顶罪。
“走吧,先把布和台吉他们留下来。”哈尔巴拉催动胯下马,找准一个方向骑马而行。
坎坎塔达带着身边的亲卫,跟在哈尔巴拉的身侧。
两个人赶到的时候,鄂尔多斯部和永谢布部的兵马已经离开了大营。
两个人只好带人追了过去。
蒙古大军营地五里开外的地方,鄂尔多斯部和永谢布部的兵马被拦了下来。
拦下他们的不是坎坎塔达和哈尔巴拉,而是虎字旗的铁甲骑兵。
“台吉,虎字旗的骑兵拦住了咱们的去路。”一名甲骑来到布和身边禀报。
布和骑马来到阵前,看着眼前不足千人的虎字旗骑兵,眉头深皱。
他们鄂尔多斯部和永谢布部的兵马加起来是眼前这些虎字旗骑兵的好几倍,可他不愿意和眼前这些身上穿着铁甲的虎字旗骑兵动手。
这一仗就算打赢了,对于他们来说损失也是极大,完全得不偿失。
“你过去问问虎字旗的人,如何才肯放咱们过去。”布和不愿动手,便让身边的一名百夫长去找虎字旗的人商量。
希望能够劝通虎字旗的人,让他们鄂尔多斯比和永谢布部的人离开。
百夫长领命后,带上两个甲骑去了阵前。
“让你们的首领出来说话。”百夫长冲着虎字旗一方的骑兵喊道。
时间不长,一名头戴铁盔身穿半身胸甲的汉子从虎字旗一方阵营中骑马走了出来。
他看着面前的蒙古人说道:“我知道你们是鄂尔多斯部和永谢布部的人,有什么话说吧!”
鄂尔多斯部和永谢布部有自己的部落旗帜,用以和其他部落区分。
两个部落的兵马一出蒙古大军的大营,附近的铁甲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