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您也歇息一会儿吧!”郑树齐的亲兵,把郑树齐从马背上搀扶下来。
就在旁边的地方,铺上一块坐垫。
郑树齐坐在坐垫上,手里接过亲兵送来的清水,放在嘴边喝了两口。
“将军,徐千户过来了。”旁边的亲兵小声提醒了一句。
郑树齐扭头看过去。
就见徐存中从他右手边的方向走过来,看样子是要来他这里。
果然,人走到他近前停了下来。
“郑守备,前面就是东山了,到了以后很可能会动手,您看要不要单独留出一队人马用来压阵,毕竟虎字旗的兵马确实有些本事。”徐存中尴尬的搓了搓手。
没好意思直接说守备大营的兵马太无用了。
听到这话,郑树齐面露沉思,心中衡量着徐存中的提议。
走来的这一路,清楚的让他感受到守备大营这些兵马的无能。
现在他也有些怀疑,自己就这样带领守备大营的兵马来东山是对是错。
徐存中恭敬的站在一旁,并没有催促郑树齐马上给出一个结果。
对方才是这支兵马名义上的统帅,他只是对方手底下的一个统兵将领。
“虎字旗的兵马真有这么厉害?不是说虎字旗的精锐都去了草原,留下的也只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虾兵蟹将?”郑树齐问向面前的徐存中。
既然敢带兵来东山找虎字旗的麻烦,他自然不会对虎字旗在灵丘的情况一无所知。
上任这大半年来,零零散散的也弄到了不少关于虎字旗在灵丘这里的近况。
真要是刘恒还在灵丘坐镇,虎字旗大队兵马也在灵丘,他也不会只带上守备大营的兵马来东山找虎字旗的麻烦。
“灵丘是虎字旗起家的地方,说是老巢都不为过,虎字旗怎么可能只留一些虾兵蟹将守在这里。”徐存中一脸苦笑。
这才明白,弄了半天郑树齐连虎字旗在灵丘的实力都不知道,就敢带着守备大营的兵马来东山找虎字旗的麻烦。
这让他更加不看好这一次行动。
郑树齐眉头皱了起来,道:“如此说来,你是觉得本官在灵丘奈何不得虎字旗了?”
徐存中低了低头,却没有言语。
嘴里没说,但郑树齐看得出来,徐存中不看好他,或者说认为守备大营的兵马不是虎字旗留在灵丘兵马的对手。
踏!踏!踏!
就在这时,急促的马蹄声从前面传来。
很快,几名骑兵从前面的道路上疾驰而来。
“来人,保护郑守备。”徐存中见到远处正朝他们这个方向过来的骑兵,急忙招呼周围的人,并且自己挡在郑树齐的前面。
然而,在他身后的郑树齐推开了他。
同时,就听郑树齐说道:“不用紧张,是自己人。”
这么一会儿,迎面而来的骑兵已经靠近停留在路边歇息的官军,能够看清楚骑兵身上的装束。
徐存中松了一口气。
他已经认出来的骑兵是之前派出去的那十几骑,而且都是郑树齐自家的亲兵家丁。
“将军,前面发现虎字旗大军,差不多有一营兵马,正朝这边过来。”回来的一名亲兵不等战马停稳,便从马背上跳下来,几步窜到郑树齐面前。
听到这话的郑树齐脸色一变。
边军的一个营满员差不多有三千人左右,虎字旗来的这个营就算没有三千人,两千兵马总应该有。
毕竟虎字旗从没有吃空饷一说。
而这个时候与官军在同一条路出现虎字旗的兵马,不用想就知道是冲着官军来的。
“要不然咱们还是先退回灵丘县城。”徐存中说道,“如今县城空虚,万一虎字旗的兵马去攻打县城,灵丘县城就危险了。”
旁边的亲兵也在看郑树齐,等他拿主意。
这个时候虎字旗主动找上门,说明对方有信心击败官军,更重要的是,往这边来的虎字旗的兵马要比官军这边多出好几倍。
郑树齐面露犹豫。
守备大营的兵马已经快到东山,还没有和虎字旗的兵马交手,就这么退回去,他有些不甘心。
而且就这么灰溜溜的回去,将会威严大失,以后再想调用守备大营的兵马,将会变的更困难。
眼前这个守备大营仅剩的千户徐存中以后未必还会再听他的命令。
“怎么就你们几个回来,其他人呢?”郑树齐突然想到自己派了十几骑去对付虎字旗的哨骑,而眼前只回来几骑。
其中一名亲兵开口说道:“其他人留在后面想办法拖延虎字旗大军,属下几人先回来送信。”
“传令下去,列阵迎敌。”郑树齐扭头对一旁的徐存中说。
听到这话的徐存中脸色骤然一变。
完全没想到郑树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