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恒喝了口水,又问道:“辽东方面有什么消息传回来没有?”
“暂时还没有。”杨远轻轻一摇头,旋即又道,“咱们虎字旗在大同闹出这么大动静,辽东的奴贼不可能不知道,属下怀疑他们之所以没有动作,很可能是因为关宁防线稳固,又有明廷良将坐镇,让奴贼找不到胜算的机会。”
刘恒轻轻额首。
“属下已经交代下去,让下面的人盯紧辽东,一有消息,马上传回来。”杨远补充了一句。
刘恒点了点头。
另一边的张三叉,已经带人赶到了关押代王的县衙。
“代王府的那些人关押在什么地方?”张三叉问向守卫在县衙的战兵。
那战兵说道:“代王一家人和宗室都关押在了后院。”
“没问他们,我问的是代王府的宫女太监们,还有那些厨子?”张三叉又问。
那战兵说道:“县衙地方有限,代王府的其他人都关进了大牢。”
正往里走的张三叉停下脚步,转身说道:“带我去大牢。”
大牢也在县衙内,只不过是另外一个院子。
带路的战兵转而带着张三叉去了大牢。
牢房外,同样有虎字旗战兵把守,同时还有少部分狱卒在牢房里做事。
守卫大牢的是一名伍长迎了上来。
“把牢房内代王府的人都带出来,这是东主的手令。”张三叉开门见山的对看守大牢的伍长说,同时把手令拿了出来。
那名伍长接过手令看了一眼,随后转身对旁边的战兵说道:“把代王府的人全都从牢里带出来。”
战兵带着两名狱卒进了男监牢,另外一名战兵跑向女监牢去传令。
张三叉走到一旁的大牢的一条长凳前,坐了下来。
见桌上放着茶壶和几个瓷碗。
正好嘴有点干,伸手拿起做上的茶壶,往其中一个瓷碗里倒了一碗水,端起来一饮而尽,随后用手一抹嘴头子上的水渍。
大牢的男女监牢分开,张三叉来到的是男监牢,而女监牢在另一边,要远一些。
男监牢的两名狱卒跟在一名战兵身后。
进了牢房,其中一名狱卒好奇的问向走在前头的战兵,道:“军爷,外面来的那位是什么人?气势很不一般。”
“他是第一战兵师的副师正。”走在前面的战兵一边往前走,嘴里随口回了一句。
跟在后面的两个狱卒互相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
以前的他们对虎字旗的印象只是一家商号,后来又从上面官吏口中知道虎字旗是反贼,可自打大同城陷落,大牢被虎字旗占据。
牢中做事的狱卒开始关心起虎字旗的情况。
经过了一晚上和大半个白天,稍微有心的狱卒,已经从把守监牢的虎字旗战兵口中了解到虎字旗内部官位的情况。
知道虎字旗内部除了匪首刘恒外,师正在虎字旗内部是统帅上万大军的将领,而副师正虽然不如师正却也是虎字旗内部了不得的大官。
而虎字旗驻守大牢的人中间,级别最高的也不过是个伍长,手底下十来个人,和明军的什长,北虏的十夫长差不多。
“这位副师正来大牢要见代王府的太监宫女,军爷您说会不会是要把代王府上下全部正法呀!”狱卒好奇的问。
“小的听说代王殿下和王妃都关押在县衙,还有那些宗室也在。”另一个狱卒在一旁说道。
走在前面的战兵回过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两名狱卒,严肃的说道:“你们只需要服从命令便可,其他的事情少打听。”
两个狱卒急忙住声。
心中虽然好奇,却不敢再问,毕竟他们还不算是虎字旗的人,只因为大牢人手不足,才留下他们继续做事。
“去,把牢门打开。”走在前面的战兵停下来,对跟来的狱卒说。
两个狱卒各自走向一间牢房,用手里的钥匙,打开了牢门上的锁头,抽出绑在牢门上的铁索,推开牢门,然后退到一旁。
被打开的两间牢房里关押的都是代王府的太监,总共二十多个。
面对被打开的牢门,牢房里的太监好奇的望着外面,却没有人敢走出牢门。
“都出来,跟我们走,有人接你们来了。”狱卒冲着牢中的太监喊道。
牢房里的太监迟疑了一下,开始有太监往牢门外走去,其他的太监也都跟了上来。
第一个走出牢门的太监一脸紧张的看着牢门外面的狱卒,哑着嗓子问道:“敢问这位牢头,是不是朝廷大军进了大同城,剿灭了城中的反贼。”
“你他娘的不想活了,什么反贼,那是义军。”狱卒抬腿就是一脚,嘴里更是破口大骂,同时不忘偷偷看一眼身后的虎字旗战兵。
见一同来的虎字旗战兵没有恼怒,这才偷偷松了口气,生怕自己被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