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好不容易借此机会弄到大量的田产,王朔臣哪肯就此交给虎字旗,哪怕用银子赎买,他也舍不得交出田产。
黄世安说道:“这是命令,不管同意不同意,都必须执行,如若不同意,那就只能强行执行,在田产上面,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你的意思是,我要不同意把家中的田产交出来,你黄世安就要对我王家动手?”王朔臣脸色阴沉下来。
黄世安面无表情的说道:“王东主,我不希望看到你在分田这件事情上与军政司对抗,我相信东主也一样不愿意看到。”
“放屁,我自家的田产,你凭什么说分就分,就算是刘东主在这里,也不能无缘无故的分了我王家的田产。”王朔臣破口大骂。
黄世安身子往椅背上一倚,嘴里说道:“王东主既然选择了对抗军政司的命令,那我也就不劝了,请回吧!”
直接下令赶人。
“你少在这里拿大帽子压人,真以为我会怕你,别以为只有你是虎字旗的人,我也为虎字旗立下过大功。”王朔臣大声叫嚣着,唾沫喷了一地。
黄世安轻蔑的瞥了他一眼,懒得在与其废话,对守在后衙里的战兵说道:“送王东主回去,以后无关人等,禁止进入后衙。”
“是。”战兵答应一声,便朝王朔臣走了过来。
一直以虎字旗功臣自居的王朔臣见黄世安要把自己驱离出县衙,嘴里叫嚣道:“老子倒要看看你敢不敢分老子家里的田产。”
说完,不等人轰,他转身就往外走。
后衙内的战兵跟在后面,一直看着王朔臣走出后衙才回去复命。
院子里,虎字旗战兵正和十几个王家的家丁对峙。
这些家丁见到王朔臣走出来,纷纷围了上去。
“走,回去。”王朔臣说了一句,当先往外走去。
十几个家丁跟在后面,浩浩荡荡的离开了县衙。
王朔臣带着家丁闯入后衙的事情传遍了整个县衙,衙门里办差的差官和衙役,见到王朔臣和那些王家家丁,早早避让开,只有少数几个想巴结王朔臣的衙役凑上去讨好。
王家的马车在衙门外等候。
从衙门里出来的王朔臣直接上了马车,并让车夫赶车回家。
等候在马车上的邢大春见王朔臣阴着一张脸上了马车,猜出十有八九在县衙里受了气,便故意问道:“王东主,分田的事情黄县尊怎么说?有没有商量的余地?”
“你回县衙的事情先等等,等老子收拾了黄世安你在回县衙,到时不要说一房主事,就算主簿典史都随你挑。”王朔臣对邢大春说。
“小人在这里先行谢过王东主。”邢大春在马车上给王朔臣行礼,主动自称小人。
主簿典史已经算是有品级的官,不像是六房主事,只能算是小吏。
车夫驱赶着拉车的牲口,马车缓缓动了起来。
十几个家丁自然没资格乘车,只能跟在马车周围,随马车一同返回王家。
衙门口,几个衙役看着离去的王家马车,其中一人说道:“听说王东主在后衙跟咱们大老爷吵起来了,吵的可凶了。”
“他们不都是反贼,怎么自己人还跟自己人闹起来了。”边上有衙役接话道。
“闭嘴,你不要命了,敢说他们是乱匪,就不怕被人听到,直接把你拉出去杀了。”年纪较大的衙役吓唬道,同时紧张的朝四周瞅了瞅。
从没有反贼会认为自己是反贼,一旦被人知道他们称呼虎字旗的人是反贼,他们哪还能有命在。
“都怪我这张破嘴不把门,什么话都往外说。”喊虎字旗反贼的衙役用手轻轻抽打了一下自己的面颊。
自己也意识到了刚才说错了话。
年长的衙役说道:“都记住,以后老老实实当差,心要明白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所为言多必失,说不定哪天说了不该说话的话就掉了脑子。”
提点了身边的两个衙役一句,他背手迈步往衙门里走去。
留在衙门口的两个衙役互相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说道:“走吧,以后还是少说不该说的话,省得丢了性命。”
说完,他进了衙门。
“你就不好奇王东主和咱们县尊为什么吵?”另一个衙役追了上去。
后衙。
黄世安并没有把王朔臣的威胁当回事,继续忙碌手头上的事情。
“我听说王朔臣找事来了?还和县尊你大吵了一架。”随着话音落下,县城杨家晨大步走进后衙。
黄世安目光从桌案上移开,抬起头看向来到后衙的杨家晨,道:“已经走了。”
“他来衙门做什么?”杨家晨只听说王朔臣在后衙吵了一架,至于因为什么他并不是很清楚。
黄世安端起盖碗喝了一口茶水,不疾不徐的道:“为了分田的事情而来,想要让我不要分田,起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