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官军兵卒见到前面的将领都死了,只剩下十几个还都逃走了,他们立刻有样学样,转身就往来时的方向逃去。
千人多的关宁兵卒你推我挤,玩了命的想要往回跑。
关宁出来的兵马就是要比卫所的兵马凶,跑在后面的兵丁见到前面的人挡了路,二话不说抄刀子就干,谁当在前面就给谁一刀。
人数过千的关宁兵卒自相残杀之下,又有虎字旗不断的炮击,最后逃回去的兵马剩下不足二百人。
赵率教亲眼目睹了自家兵马自相残杀的场面,气的脸色铁青。
“拉下去都杀了,本将再也不想看到这些狗东西。”赵率教看着逃回来的百十多人,怒声大骂。
最让他生气的不是败退回来,而是自己带来的关宁兵马为了逃命,连卫所的兵马都不如,死在战场上的那些人一多半是死在自己人的刀下。
“将军,要不要先退兵?”左辅试探地问。
至于那些即将被杀头的关宁兵卒死活,他一点也不关心,事情换做是他,同样不会留下这些只会杀自己人的溃兵。
不断有喊冤声从那些逃回来的溃兵嘴里传出。
周围的将领都当做没有听见一样,任由这些溃兵被带到一旁去处决。
赵教授深吸一口气,压了压心头的怒火,这才对左辅说道:“不能退兵,这个时候退兵卫所的那些兵马肯定会逃,而且对大军士气打击太大,后面的仗会更不好打。”
“不是末将要退兵,实在是逆匪的炮太凶了,咱们死伤这么多人都没能拿下,而逆匪手中还有一万多大军未动。”左辅说道。
赵率教抿了抿嘴,旋即摇了摇头,道:“不行,退兵肯定不行,只能打下去,本将就不相信他们的炮能一直打,不用休息。”
左辅看了看面无表情的赵率教,知道对方是铁了心要拿下浑河边的逆匪。
“这一次由你带队,带上咱们从关宁带来的兵马,还有万全都司的一万兵马也都交给你,本将亲自在后面为你压阵,务必拿下浑河边的逆匪。”赵率教这次没有提虎字旗的炮阵,直接指明要拿下前面的虎字旗大军,自然包括了虎字旗的炮阵。
左辅见赵率教这是要孤注一掷,和逆匪大军一决胜负。
作为副将,他知道自己没有选择,便道:“请将军放心,末将定砍下逆匪贼首的人头,以祭李参将在天之灵。”
“去吧!”赵率教一点头。
左辅拨转马头便走。
时间不长,大军集结完毕,万全都司的几个卫所兵马被推到了大军的前面,明显还是充作炮灰。
守在中军大纛下面的赵率教并没有阻拦左辅的做法。
他只有一个要求,就是消灭前方的逆匪大军,至于万全都司的兵马死伤多少,他并不在乎,打不赢这一仗,就算万全都司的兵马全活着,他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官军一方两万多大军朝浑河岸边的虎字旗大军方向行军。
浑河岸边。
陈寻平通过单筒望远镜,看到官军的动向,嘴角露出一抹冷笑,道:“官军要拼命了,接下来不能全靠炮队了,命令下去,各营摆开大阵,准备迎敌。”
三个战兵营,当即出现在阵前,组成品字形的三个方阵,剩下的辎重营作为预备队,守在后面,做好随时支援前方的准备。
轰!轰!轰!
炮声响起,炮队朝靠近过来的官军开炮。
不过,几十门炮虽然多,可炮子落在两万人的大军中却不怎么显眼了。
品字形的方阵阻挡在了官军的前面。
最前面两排的虎字旗战兵手中的火铳装上了刺刀,充当长枪用。
砰!砰!砰!
冲来的官军兵马一靠近,进入火铳的射程,虎字旗战兵纷纷打响了手中的火铳。
官军的人太多,火铳打死了一批,后面马上顶上来一批,就算有人想跑,后面顶上来的人也使前面的人根本无法逃走,只能被推着向前走。
火铳声不断响起。
战场上留下的尸体越来越多,而双方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近。
六十步,五十步,四十步……二十步,十步。
终于两边撞到了一起。
噗嗤!噗嗤!噗嗤!
无数兵刃插进身体的声音传出,双方开始进行最原始的厮杀。
虎字旗战兵仗着手中火铳加上刺刀的长度,占了长兵器的优势,周围又是自己的同伴一起结阵。
有时候自己刺刀扎向了一名敌人,而一旁有敌人想要杀他,却别一旁的同伴用刺刀扎了过去,先一步取走敌人的性命。
无数并肩站在一起的战兵组成了一道长墙,而手中的火铳刺刀就是生长在墙上的一根根尖刺,刺向每一个想要靠近过来的敌人。
一方散兵游勇只凭一股血勇拼杀,另一方却是有规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