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看着不像,没带兵器。”回来送信的哨探回忆的说道。
游击将军想了想,道:“你带一队兵马靠近看看,若是贼兵,速速回来告知本将。”
“是。”哨探答应一声,转身骑马离开。
游击将军举起右手止住行进的队伍,命令道:“传本将命令,准备迎战。”
大军停了下来,军中的营兵开始戒备。
时间不长,哨探快马跑了回来。
“将军,不好了,将军不好了,贼兵占下了天门关,正朝阳曲方向过来,咱们快逃吧!”
听到这话的游击将军脸色一变,立刻下令道:“命大军前军变后军,立刻返回阳曲。”
说完,他自己骑着马率先朝身后方向骑马逃去。
天门关守军大败,贼兵朝阳曲而来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抚标营这千人左右的大军,加上主将带着人骑马已经逃走,军中的兵将纷纷逃命。
一支千人兵马的大军就这么成了溃逃的溃兵,队形不在,军中的兵卒能逃多快就逃多快,旗号和兵甲丢的满地都是,还有不少营兵为了争夺一匹马,对自己的同伴下毒手。
好好的一支兵马,就这么乱成了一团。
过了没多久,解士公带着身边的击败残兵逃到此处。
见到眼前满地的兵甲,他整个人先是一愣。
满地都是官军的兵甲和大纛,旋即他想到会不会是贼兵绕到了后方偷袭了这支兵马。
不过,很快他就把这个念头打消。
眼前连一具尸体都没有,更没有丁点的血迹,不像大战后的样子。
“将军,是潘巡抚麾下那支抚标营。”副将让人带着从地上捡来的大纛走了过来。
听到这话的解士公脸色一黑。
他想到了一种可能,那就是这支抚标营的主将听到了天门关失陷的消息,连兵甲都不要了,当场就自己溃逃了。
若是他麾下的兵马肯定不会有这样事情发生,可这样的事情发生在抚标营,他并不觉得是什么新鲜事。
“抚标营这么一逃,就算回到了阳曲,也没有足够的兵甲可用,而且兵力上肯定会减少不少。”副将看着解士公说道。
若是没有了抚标营的这一支兵马,一旦守阳曲,就只能靠他们带回来的这几百残兵,可要是没有兵甲,阳曲就算想守也守不成。
解士公看了一眼地上兵甲,叹了口气道:“就算咱们有这些兵甲,你觉得能守住阳曲吗?走吧,先顺利回阳曲再说。”
说完,他迈步继续朝前走去,不再关心地上的兵甲。
从天门关逃出来,连自己身上的兵甲都丢在了逃命的路上,地上再多的兵甲他也没有兴趣重新给自己的兵马装备上。
副将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抚标营大纛,随手丢在地上,转而对着身边的人说道:“兵甲都不要捡,看到有干粮全都带上。”
他们是从天门关逃出来的,身上除了兵甲什么吃的东西都没有。
从天门关到阳曲几十里路,没有吃的东西,队伍走不了多久就会走不动。
原本他还担心没有了干粮,他们这几百人该怎么办,现在碰到了抚标营丢下的辎重,干粮的问题都解决了。
毕竟抚标营一千多兵马的辎重,随便带上一点就足够他们这几百人用的。
踏!踏!踏!
随解士公一同逃出天门关的几百兵卒正拾取抚标营丢下的粮草,身后方向传来了马蹄声。
“将军,马蹄声是从后面传来的,应该是贼骑追来了,这里不能留了。”解士公身边的一名亲兵小声说道。
同时,他时不时警惕的朝身后方向扫上一眼。
解士公脸色骤然一变。
在天门关,借助天门关这样的关隘都挡不住贼兵,现在他们这些人身上无兵无甲,面对贼骑毫无还手之力。
“走。”脸色变了几变的解士公对身边的亲兵说了一声,自己率先骑马脱离身边这支几百残兵的队伍。
十几个同样骑马的亲兵家丁跟随在一旁,随他一同策马离去。
而与残兵在一起的副将见到这一幕,发觉到妙,也不再招呼其他人去搜集粮草,自己带着几个同样骑马的亲兵追向解士公。
出了虎字旗大营,一路头也不敢回的策马疾驰逃向天门关,一直到身后的炮声变小,周围在没有喊杀声,他才有闲暇关注周围的情况。
夜色下,他隐约能看到前方的天门关,身后没有贼营派来的追兵也让他松了一口气,又见到身边只剩下七八人,面色旋即一苦。
三百多兵马去袭贼营,最后只逃回来七八骑,剩下的人全都丢在了贼营,其中二百多步卒更是一个都没逃出来。
“快,开关门。”秦游击叫响关上的守兵。
作为天门关守将的解士公也是一夜未睡,自去偷袭贼营的兵马出天门关,他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