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感谢书友暴雪挽歌的打赏。
听到天门关已经丢了的消息,潘希光脚下一软,整个人往地上直出溜。
旁边的长随和陪同的武官注意到,急忙搀扶住他。
“老爷您别太着急,朝廷已经派来了援军,用不了多久就能赶到阳曲。”长随低声劝慰潘希光。
而那守城武官嘴里虽然没有言语,可眼中却是精光一闪。
潘希光缓了口气,从搀扶自己的两个人手中挣脱出来,看着城外的解士公说道:“本官不是已经派了抚标营的兵马支援天门关,几乎太原府的兵马全都给你送了过去,你却丢了天门关,实在让本官失望。”
气愤之下的他手掌用力拍打在垛口的青砖上。
“抚标营?”解士公愣了一下,旋即苦笑道,“抚标营的兵马根本没有到天门关,而末将回阳曲的路上,却发现了抚标营丢下的辎重,末将还以为他们回了阳曲。”
“什么?你没有见到抚标营的人?”潘希光一惊。
天门关没有得到抚标营的支援,阳曲又没有收到抚标营归来的消息,这样一支兵马居然凭空消失了。
解士公道:“末将确实没有见到抚标营的人,反倒是在回来的路上,遭遇到贼骑的追击,不得已之下,只能连夜回阳曲,把消息带回来。”
“你是说贼骑也到了阳曲?”潘希光脸色骤然一变。
解士公道:“抚军可否先开城门,放我等入城,一路赶来,一刻也没敢停留。”
听到这话的潘希光脸上的神情犹豫不定。
这么快丢了天门关,让阳曲暴露在贼寇眼前,心中恨不得从城墙上抠下一块青砖拍死对方。
不过,事情自然不能这么干,怎么说对方也是太原总兵,而且接下来还要依靠对方这个总兵来守阳曲。
“放吊篮,把城外的人都接进来。”潘希光对守城的武官说,至于开城门直接把人放进来,又担心城外有贼骑一路跟来,需要小心防备。
城墙上都是守城的兵丁,用吊篮把城门外的人都吊上城墙,就算有什么事情,守城的兵丁也能够及时解决。
守城武官去安排人准备吊篮。
吊篮没有准备太多,只用了一个,准备一个接一个的从城外把人送进城中。
“解总兵退后一下,小的用吊篮接您进城。”守城的武官对城外的解士公喊了一句,转而又对一旁操弄吊篮的几个兵丁说道,“把吊篮放下去。”
吊篮顺着城墙一点点送入到城下。
等候在城外的人见到进城有望,纷纷下了马,来到解士公的周围。
至于一会儿顺着吊篮上了城中,城外的战马会怎么样,没有人在乎,他们现在只想早一点进城,吃点热乎的食物,再好好睡一觉。
当吊篮送到了城下,解士公首当其冲的走了过去,站到了吊篮里面。
其他人自然不会去争,耐心的在
吊篮一点点被城上的兵丁摇上城墙,守在这里的守城武官从吊篮里把解士公搀扶出来,然后又让一旁的兵丁继续用吊篮去城下接人。
解士公被带到了潘希光的面前,他躬身行礼道:“末将参见抚军。”
“你与本官仔细说说贼寇的情况。”潘希光没有给解士公好脸。
丢了天门关这个屏障,阳曲随时都可能落入险境,尤其是在城中守军所收无几的情况下,阳曲能不能守住都是一个问题。
解士公没有隐瞒,仔仔细细把天门关遭遇贼兵的事情说了一遍,尤其强调了贼兵的强大。
等他陈述完一遍天门关事情,城外的人差不多全都被接到了城墙上。
不过,只有和解士公一起去天门关的副将来到了潘希光近前,其他的人都被城墙上的兵丁单独留在了一处。
“这么说贼寇兵锋之锐,就算是阳曲也很难守住了?”潘希光眉头紧锁的问道。
解士公点了点头,道:“末将已经不止一次和他们交过手,之前是在城外野战,还能解释为大意了,这一次不同,末将占据天门关之利,却连两天都未能坚守住。”
语气十分低落。
堂堂太原总兵,接连两次败给了贼寇,知道自己的仕途几乎断绝,就算这一次能够从贼寇手中活下来,朝廷也会治罪。
“就没有其他办法挡住贼寇了?”潘希光问。
解士公道:“除非朝廷派来的大军马上赶到阳曲,不然以阳曲的情况,怕是一日也守不住,抚军还请早做打算。”
虽然知道自己将来的下场不会太好,依然不想留在阳曲死守,若只为了一个为国尽忠,他也不必从天门关逃回来。
“真定府离阳曲最近,怕是也要再过几天才能赶到,莫非连这几天都坚持不住?”潘希光语气不好的问道。
解士公一摇头,道:“贼兵军中不缺少利炮,天门关的城墙都坚持不住两天,阳曲这里的城墙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