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
城头上的炮手用力往下一挥手中的令旗。
轰!轰!轰!
城墙上的几门四磅炮,居高临下,相继朝城外开炮。
一颗颗实心铁球炮子飞落下城外。
八门四磅炮全部安置在了南城门,八颗实心弹从炮膛里面飞出,只有一颗打在了官军的大炮周围,打中了一名随行的炮手。
城头上的炮手开完炮,除了一名炮手拿着单筒望远镜观察命中的情况外,其他人重新给大炮清理炮膛,装填药子和铁球。
轰!轰!轰!
调整了射角的八门四磅炮再次打响。
炮声响过后,摧毁了官军的两门大炮,其中一门大炮直接被炮子打中火药,炸坏了炮架,连带周围的官兵也都被殃及池鱼,死伤一片。
就在炮声响过的间隔时间里,官兵终于把剩下的十门炮推到了射程之内,一众操炮的官兵炮手开始调整炮口射角,为大炮装填火药和铁球。
与城墙上守城的炮手比起来,这些官兵炮手明显手忙脚乱,更不像城墙上的炮手,使用的药子都是定装火药,每一炮所需药子的量,都是经过多次测试后的标配。
守军的炮手从装填到开炮后的清理,每一名炮手全都各司其职,动作简洁明了,一切如行云流水一般,尽最大可能缩短两炮之间的开炮间隔时间。
当官兵炮手好不容易装填好药子,城墙上第三轮炮击再次响起。
因为和第二次开炮时的情况相比,官兵炮手移动过大炮,所以这一次只毁掉官军一门炮,反倒是官兵炮手打死打伤了不少。
十二门炮,这会儿只剩下了九门炮还能够正常使用。
即便是九门炮,也比城墙上守军的炮多出一门,最重要的是,城墙上的守军一直用炮针对官军的炮,官兵反而死伤不多。
轰!轰!轰!轰!
挨了这么久的炮击,官兵终于打响了带到永宁城下的九门大炮,一颗颗炮子飞向永宁城城墙。
可能是角度的原因,除了一颗炮子飞越过了城墙,落到了城内,剩下的炮子全都打在了城墙上,砸碎了不少块外墙上的青砖和泥屑。
坚守在城墙上的杨凡只觉得自己脚下一震,整个人都缩在了女墙后面,躲避城外飞落过来的炮子。
炮声停下,他站起身冲着城墙上的炮手喊道:“炮手都他娘的干什么吃的,城外怎么还有这么多炮,都他娘给老子用炮轰,你们只管想办法毁掉官军的炮,其他的不用你们管。”
官军还没有大举攻城,能威胁到城墙上的只有城下的大炮。
城墙上的炮手挨了骂,炮队的队长也急红了眼,对着手下的炮手破口大骂道:“都他娘的瞄准打,老子不想在看到有敌人的炮子飞上城头。”
八门四磅炮连续三次,才毁掉敌人三门炮,命中低的可怜。
四磅炮周围的炮手心头全都憋着一股气,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因为炮队队长大骂而有所减慢。
每个炮手各司其职,只有调整射击角度的那名炮手变得谨慎起来。
装填好药子的四磅炮没有急着开炮,而是过十几息后,微调了一些角度,站在炮身后面的炮手才用手中的火把点燃了炮尾上的火绳。
轰!轰!轰!
八门四磅炮开炮先后间隔只有十几秒。
从炮口飞出的炮子准确的落到了城下官兵炮手的人群中。
城下的官兵打完一炮后并没有移动大炮,城墙上几门四磅炮打起了固定靶,一下子击毁了城下三门大炮。
剩下几颗炮子虽然没有打中官军的大炮,却打死打伤了许多官兵,其中不少都是官兵的炮手。
官军的九门大炮再次减少了三门,随着城墙上几次炮击过后,几乎一半的大炮都被毁掉,同时也折损了不少操弄大炮的炮手。
城下的官军炮阵周围散落了一地尸体,还有不少伤而未死的官兵嘴里发出痛苦的哀嚎声音。
城墙上前面几轮炮击都没有这一次对官兵炮手伤害大。
官兵中有炮手开始弃炮而逃,连带着不少炮手也都相继而逃,剩下的六门大炮周围的炮手连之前的一半都不到。
“回去,都回去,谁敢在逃他就是下场。”
守在后面压阵的将领用手中的刀子指着地上的一具尸体,刀尖上还在往地上滴淌着鲜血。
后方压阵的官兵对逃回来的官兵手连打再踢,并用手里的兵器把人重新驱赶回去。
想要逃走的这些官兵炮手一脸不情愿的再次回到那六门大炮周围。
不过,开始给大炮装填的官兵炮手人明显慌乱了许多,远不如前一次装填时流畅,而且慌乱之下动作也凌乱,效率反倒更低了。
好在剩下的六门炮原本就已经开始重新装填药子,并且在第一次开炮的基础上调整了射击角度,最终还是敢在了城墙上的守军开炮前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