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承畴走后,赵武提着水壶,为刘恒喝水的茶缸里蓄上了热水。
同时,他嘴里说道:“主公您把洪承畴骤然提拔这么高的位置上,会不会太过重视他了,此人毕竟是降官。”
“这才更说明虎字旗重视大明来投的降官降将。”刘恒说道,“咱们的大军虽然每到一处就能攻下一处,但能够让敌人主动献城,自然更好不过。”
手里提着茶壶的赵武说道:“主公你是想千金买马骨,洪承畴就是那个千里马留下的骨头。”
“说对了。”刘恒笑着一点头,旋即又道,“让他去河南任布政使还有一个原因?”
赵武面露不解之色。
只听刘恒继续说道:“此人在军务上有独特的见解,他去河南做布政使,不仅可以在民生上协助李副司长,在军务上同样能够帮到,这样的人才大明并不多见,要是一直把他留在我身边做一个顾问,浪费了。”
“万一,属下说是万一,把他放出去,他要是与明国朝廷暗中往来怎么办?此人以前毕竟是明国的大官。”赵武说出自己的担心。
然而刘恒听完这话,笑了笑,说道:“洪承畴的家中老小都在大同,其二,内部有一套监控手段,他若是与朝廷勾结,瞒不住的。而且我相信他是聪明人,不会做糊涂事。”
“就算他不勾结朝廷,虎字旗在河南的地方官员,恐怕未必会对他服气,不管怎么说此人也是从明国朝廷那边投诚过来的。”赵武说道。
听到这话的刘恒道:“那就要看他的本事了,若是坐不稳这个布政使,那他就只能回来继续给我做顾问。”
嘴里这么说,但他相信以洪承畴的手腕,不可能连虎字旗才培养几年的官员都搞不定。
李树衡回来的比预测的更快。
当天下午,他便赶到了大同镇城,并且见到了刘恒。
刘恒直接在总镇署摆了一桌酒席,为李树衡接风,同时把洪承畴介绍给对方认识。
第二天,李树衡拒绝了刘恒提出在大同休息一天的想法,带着洪承畴立刻赶往河南。
这时候河南境内的虎字旗大军,已经进图了怀庆府,开始攻打怀庆府,同时另外一支大军已经打通了去往开封的路,配合起南阳府的虎字旗大军,对汝州动手。
大半个河南都陷入战火之中。
作为河南总督的杨鹤,率领河南各卫所凑出来的五千大军和一直三千人的新军,赶赴去庆府,想要在怀庆府境内拖住来犯的虎字旗大军。
而作为河南巡抚的闫为奇,率领另外一支三千兵马的大军,驻扎在了襄城,对于南阳境内的虎字旗大军视而不见。
任由虎字旗大军去攻打汝州,哪怕收到了汝州送来的求援文书,也始终在襄城龟缩不出。
河南两个藩王府陷落的消息,很快被人传回了京城。
收到这个消息的朱由检气的连午饭都没吃,立刻让人把内阁的几位阁老全部找来。
施鳯来已经离来了内阁,当今内阁首辅变成了李国普,而次辅是来宗道。
为河南战事忧心忡忡的朱由检已经连续好几天没有休息好,人都瘦了好几斤。
他顶着两个黑眼圈,在乾清宫接见了内阁的几个阁臣。
“河南的战事令朕心忧,更令朕失望,两位藩王就这么下落不明,几位爱卿是不是该给朕一个交代。”说着,朱由检把桌上的一本奏本甩在了地上。
首辅李国普弯腰拾起了奏本,打开后看了一遍里面的内容,转手递给了次辅来宗道。
奏本在几个阁臣手中转了一圈,最后回到了王承恩的手中。
王承恩把奏本放回到龙案上。
坐在龙案后面的朱由检端起桌上的盖碗,拿到嘴边喝了一口里面的茶水。
这几天急的他上火,嘴里烂了好几处。
首辅李国普开口说道:“杨鹤刚到河南不久,臣以为用不了多久,河南的局面就会有所转机。”
“那好,朕就再给杨鹤一次机会。”朱由检面沉似水的说。
同时也觉得杨鹤是自己启用为河南总督,现在就罢免对方河南总督的职务,自己也会颜面大失,准备再给杨鹤一些时间。
并在心中记下。
若是过段时间杨鹤还是无法扭转河南的局面,他要让对方知道什么是天子的雷霆之怒。
“陛下圣明。”李国普欠了欠身。
这时候,次辅来宗道开口说道:“启奏陛下,河南的事情杨鹤还能用初到河南来解释,但福藩和唐藩出事,需要有人要承担罪责,不然下一回河南的其他宗藩就没有人当回事了,臣以为必须要有人为两位藩王的事情负责。”
听到这话的李国普脸色难看的瞅了来宗道一眼。
心中自然明白,对方还在记恨当初河南巡抚之争的事情。
龙案后面的朱由检想了想,道:“来爱卿觉得此事该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