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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阳卫的兵马到来的第二天,十二艘船也被湖广都指挥使司的人送来了过来,一同过来的还有十几名船手。
有了船,有了炮,粮草充足,马祥麟决定派兵过河,打破叛军对河面的封锁,率军过河进入河南境内平叛。
湖广都指挥使司送来的船虽然算不得什么大船,可十几艘船足够川军和襄阳卫加起来这七八千兵马过河了。
天一亮,官军用过早饭后开始为过河做准备。
襄阳卫带来的六门佛朗机炮也全部安排布置在了河岸附近。
河岸一侧停靠着五艘船,岸边上站着等候登船的几百白杆兵。
白杆兵是石柱精锐,久经大战,不仅对内平叛,更是在辽东打出了赫赫威名,最重要的是石柱土司富有,有条件打造出白杆兵这样的精锐之师。
而白杆兵也是秦马两家在能够在众多土司之中独大的根本。
也正因为白杆兵一次次证明了自己,才让马祥麟对于来河南平叛信心十足。
只要白杆兵过了河,到达对岸,他有信心率领白杆兵一举歼灭阻挡在河对岸的叛军。
“伍长,你看河对面,好像聚集了不少人。”
每日都有虎字旗的哨骑在河岸边一带巡逻,所以官军在河岸边一有什么动作,很难瞒过巡逻的虎字旗哨骑。
带队巡逻的哨骑伍长掏出别在腰上的单筒望远镜,举起来看向河对面。
河岸边的几艘船只与准备登船的几百官军,通过单筒望远镜他看的一清二楚。
“你回营一趟,就说官军准备过河了。”哨骑伍长对最先发现河对岸动静的那名哨骑吩咐道。
“是。”对方答应一声,拨转马头疾驰离去。
哨骑伍长回过头对身后的两个手下说道:“你们两个留下继续监视官军的动向,其他人随我沿着河岸去其它河段巡视,老子总觉得官军的主将不会那么傻,吃了一次亏了,还从这里过河。”
一支伍队十二个人。
他带着剩下的八名哨骑去了其它河段。
虎字旗的大营距离河岸边并不远,官军准备过河的消息很快被在外巡视的哨骑送了回来。
炮队的炮手第一时间赶到了距离河岸边不远处的大炮阵地。
为了防备官军突然过河,炮队提前把炮安置在了河边。
虎字旗一个战兵营三千多人,炮队拥有几十门大炮,不过,因为其他的虎字旗队伍需要在河南境内攻城略地,需要大量的大炮。
所以南下拦截官军进入河南的这支战兵营只带了十二门炮,剩下的炮劝都留给了其他的几个战兵营。
随着炮手进入了阵地,大营内的其他几个战兵队也纷纷赶赴到河岸边。
营正乔元生用手里的单筒望远镜看向河对岸。
“看来官军又弄来了几艘船。”乔元生把手里的单筒望远镜递给了身侧的副手。
副营正白孔接过递来的单筒望远镜拿在眼前看了一眼河对面,嘴里说道:“这些船应该是这一半天刚到的,就是不知道官军准备了几艘。”
“不管官军准备多少艘船,总之,来一艘船就打一艘船,只要官军敢过河,我就让他们有来无回。”乔元生嘴角噙着一丝冷笑。
听到这话的白孔笑着说道:“马家的白杆兵还是有些本事的,你不想和白杆兵在岸上交回手?”
“半渡而击多省事,我干嘛要给自己找麻烦。”乔元生目光看着河对岸说道,“对面的马祥麟要是有本事,就先把眼前这条河过了。”
白孔道:“别小瞧了这个马祥麟,他既然敢再次渡河,说明已经有渡河的把握,依我看,还是做两手准备。”
“你真觉得官军能够上岸?”乔元生侧过头看着白孔。
白孔说道:“河岸线这么长,万一官军不止眼前这几艘船,分兵去往其它河段渡河,咱们兵力少,不可能全都面面俱到。”
“你说的也有些道理。”乔元生认同的点点头,旋即又道,“对方过了河也无所谓,别看我只有一个战兵营,兵力不足四千,照样能打对面的官军哭爹喊娘的求饶。”
白孔通过手里的单筒望远镜又看了一会儿对岸的官军。
他道:“对面情况不太对劲,弄不好还真让咱们给猜中了,马祥麟准备从其它地方过河,你看,河对面的官兵只有几百,这也太少了,完全不像先前官军过河的那一次。”
说着,他用手指向河对面。
乔元生从白孔手里拿过单筒望远镜,放在自己眼前看了过去。
十几息后,他道:“看来马祥麟真的是在和咱们玩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计策,传令兵!”
他喊了一嗓子。
“到。”一名年轻的战兵来到乔元生跟前。
乔元生说道:“传令下去,多派几支哨骑队伍,沿着河岸线两侧三十里范围内搜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