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临时营地,就是有搭建了两个帐篷,外面生起一堆篝火,火堆上面放了个铁锅,里面煮着热汤。
“干什么去?”坐在篝火旁的一名骑兵伍长见到有骑兵往关押岳托的帐篷走去,出言把人喊住。
闻言,那名骑兵停了下来,转过身看着一旁的骑兵伍长说道:“奉了队长的命令,给里面关押的那个奴贼送一块饼子过去。”
说着,他举了举手中的一块饼子。
“给我吧,我给他送过去。”骑兵伍长从地上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土,几步来到对方面前,接过了饼子。
本该去给岳托送饼子的骑兵犹豫了一下,嘴里说道:“你可别乱来呀!”
“放心吧,我不会乱来的,再说了,你们都在这盯着,我怎么会乱来。”骑兵伍长拿着饼子进了旁边的帐篷里。
帐篷不是那种标准的营帐,而是睡觉用的,所以并不太高,人进去了只能弯着腰,根本站不直。
“起了,起了,别装睡了。”进了帐篷的骑兵队长用脚踢了踢躺在里面的岳托。
原本骑马带着岳托的时候,并没有捆住岳托的下半身,可在马背上的岳托几次想要跳马自杀,带队的虎字旗骑兵小队长便让人把岳托的腿也给捆上。
岳托瞥了一眼进来的骑兵伍长,便又闭上了眼睛。
“怎么?不想吃饭?”骑兵伍长比划了一下手里的饼子。
岳托还是没有言语。
“真他娘的给你脸了。”骑兵伍长直接把饼子丢在了岳托的身上,接着人骑在岳托身上,拳头不要钱的往岳托身上砸。
一边砸,他还在一边破口大骂道:“你给狗东西,今天老子就为死去的亲人报仇。”
帐篷里的动静自然引起了外面的人注意。
立刻有人掀开帐篷的帘子,从外面冲了进来,使劲的把骑在岳托身上的骑兵伍长往外拉,一边拉,一边嘴里喊着其他人过来帮忙。
很快又过来几个骑兵,七手八脚的费了半天劲才把人拉出帐篷。
“怎么回事!”带队的骑兵小队长赶了过来。
在他面前的一众骑兵都耷拉着脑袋,没人言语。
“都不说是吧!好,让你们都不说,眼下执行任务,暂时不搭理你们,等任务结束后,一个个谁都别跑,看我怎么收拾你们。”骑兵小队长手指隔空朝眼前这几个手下点了点。
这时候,骑兵伍长站了出来,嘴里说道:“队长,不愿大家,是这个狗奴贼不吃饭,我一生气就打了他。”
“人没事吧!”骑兵小队长问道。
骑兵伍长道:“队长放心,我拳头硬着呢,我一点事没有,再打他几拳一点问题没有。”
“我他娘的是问你有事吗?我是他有没有事。”骑兵小队长气的直翻白眼,不得不抬手指向关押岳托的帐篷。
骑兵伍长见自己自作多情了,眼神厌恶的看了一眼关押岳托的帐篷,道:“他也没事。”
“没事就好,他要是出了事,你小子就等着受处罚吧!滚一边去!”骑兵小队长一把扒拉开面前的骑兵伍长,自己走向关押岳托的帐篷。
帐篷里的岳托这会儿疼的直哼哼。
军中的人手都糙,打人又重又疼,而且打人的骑兵伍长根本没有留手,完全是奔着往死里打去的。
岳托见到来了管事的人,阴沉着脸说道:“你们明人总是自诩天朝上国,可做出的事情连我们这些你们口中的异族都不如。”
“你知道他为什么打你吗?”骑兵小队长反问道。
岳托嘴里哼了一声,道:“我怎么知道,我只知道你们虎字旗都是些野蛮人,就算我是俘虏,也要由刘恒来处置,或者你们的主将处置,怎么也轮不到一个不入流的东西来羞辱本贝勒。”
哪怕他是俘虏,那也是大金的贝勒,镶红旗的旗主,身份地位也不是一个普通的虎字旗士卒有资格羞辱的。
骑兵小队长在帐篷挨门的地方坐了下来,嘴里说道:“你可知道他为什么要打你吗?”
“不知道,本贝勒也不想知道。”岳托哼了哼。
骑兵小队长却继续说道:“他是从辽阳一路逃难来到的山西,家人和乡亲都被你们给害死了,这些年有多少生活在了辽东的百姓因为你们而死,别说是他了,就是我都想亲手掐死你这个狗东西。”
“你不会杀我的。”岳托面色十分平静,并没有因为对方的话有任何情绪上的波动。
因为从始至终他都不觉得大金在辽东土地上做的那些事情有什么不对。
骑兵小队长说道:“没错,我不会杀你,而且我会完好的把你送去张师正那里,至于张师正会怎么处置你我不知道,但我敢保证,你的下场绝不会好到哪里去!”
“那可不一定。”岳托说道,“我是大金的贝勒,说不得刘恒见了过之后,会把我送回大金,所以你要杀我最好趁早,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