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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臣希望殿下能够出面主持大局。”王长史面向德王,腰躬了下来。
“不可能。”德王拒绝道,“就算傅宗龙逃了,还有当地的官员在,怎么轮也轮不上本王出面,你要清楚,本王只是个藩王。”
做畏藩王,他深知藩王干政是大忌,他可不想被京城里的那位惦记上。
“本地官员中已经有人联络城外的叛军。”王长史盯着德王的眼睛说道。
听到这话的德王整个人愣了一下,脸色骤然一变,道:“这怎么可能,他们不要命了吗?居然敢与叛贼勾结,就怕朝廷治他们的罪吗?”
“眼下的虎贼比当年的教乱闹得更厉害,山东已经有不少府县落入虎贼手中,济南城虽然算是坚城,可也不一定挡的住城外的虎贼,更有不少城中的官员胆怯,这个时候济南城中最需要的就是殿下来出面主持大局。”王长史劝说着德王。
德王脸上露出了慌乱。
济南城要是守不住的话,他的藩王府更挡不住了。
“城外的逆贼昨日不是开了一天的炮,不也没有拿下济南城,会不会是你太过危言耸听了。”德王说道。
王长史语气沉重的道:“下臣并没有危言耸听,昨日虎贼虽然没有拿下济南城,那是因为虎贼只开炮,并未派兵夺城,一旦虎贼派出大军去夺城,以眼下济南城的情况,是很难守住的。”
“既然都守不住了,那本王就算出面了又能改变的了什么,不行,这个地方不能呆了,本王要走,对,立刻就走。”德王眼睛亮了起来。
他和地方上的官员不同,就算弃城而逃,朝廷也未必会真的怪罪他,毕竟守不住济南城也怪不到他一个藩王的身上,都是那些地方官员的错。
王长史闻言,嘴里说道:“殿下您可以走,可王府几代积攒下的东西难道都不要了吗?”
“胡说,都是本王的东西,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大不了多准备一些马车,本王一样不少的都带走。”德王哪肯舍得丢下王府的这些家当。
没有了王府的财富,他就算逃到了别的地方,也过不上如今这般舒坦的日子。
真把王府里的东西全都待修,以京城那位跟他隔了不知多少代的亲人,不可能为他填补上王府的损失。
王长史就知道德王舍不得王府的财富,便劝说道:“城外已经被虎贼大军包围,殿下自己离开都困难,更不要说带上一支车队逃离济南城,真要按殿下说的那样,带上一支车队出城,恐怕刚一出城就会被虎贼的人给截下,到时候只会是人财两空。”
“那你说怎么办?”德王一听自己逃走不行,立刻让王长史为他出谋划策。
王长史说道:“下臣还是之前的话,眼下殿下唯一的出路就是站出来主持大局,或许还能守住济南城,否则济南城一失,殿下作为英宗皇帝的血脉,恐怕在劫难逃。”
话语中虽然有吓唬眼前这位德王的意思,但他觉得这也是事实。
王爷的身份虽然高贵,可也是反贼最喜欢收拾的对象。
“不行,不行,本王绝不能出面,而且济南城里的官员都守不住济南城,本王出面又能有什么用,还不是一样的结果。”德王大摇其头。
他有自知之明,文事武事他都不懂,平时在王府里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吃喝玩乐,一点正经本事都没有,他不觉得自己出面就比城中的官员强。
王长史见他退缩,便道:“殿下贵为皇族贵胄,身上有着太祖血脉,哪怕不做什么,只要出面,相信定能稳定城中的人心,甚至有很大希望保住济南城。”
“不行,本王要是出面了,一旦传到朝廷的耳朵里,本王绝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德王仍然摇头。
藩王的身份看似尊崇,吃喝不愁,但他也深知朝廷对各藩王的忌惮,他可不想触碰朝廷的那根敏感神经。
王长史见他还在担心这个担心那个,决定用重药,便道:“殿下的担心下臣能够理解,但殿下可曾想过,一旦济南城有失,殿下如何保全自己,保全王府?”
“这!”德王被噎住。
连济南城都守不住,那他这个藩王府就更守不住了。
王长史继续说道:“眼下最危险的是殿下不出面,那么济南城必破,就算将来朝廷会怪罪,那也是殿下守住了济南城,保住了全城百姓之后的事情,甚至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朝廷在知道济南城的情况,得知了殿下能够力挽狂澜,说不定还会对殿下您嘉奖。”
“嘉奖什么的就算了。”德王一摆手。
自己都是藩王了,朝廷在怎么嘉奖也不可能让他登上九五之尊,所以任何嘉奖对他来说都没有意义。
王长史说道:“就算朝廷没有嘉奖,殿下您为了自己,也要出面守住济南城,如今济南城和殿下是一损俱损的关系,一个要是出了问题,另一个也会出问题。”
“你让本王再想想,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