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你太过谦了。四十多年的时间,这在行当里可是老元良了。”
闻听张掌柜说出自己的从业经历,青宣不禁欣然大笑,随之眼中精光一闪,笑眯眯的问道:“好,既然如此,这两块布料你可认得?”
一边说着,青宣便从袖中掏出两块巴掌大小,一黑一白的布料摆在了身边的矮桌上。
“哦?”张掌柜见状顿时精神一振,双目微睁。
很明显,青宣这是要考考自己的业务能力啊。
而随之张掌柜嘴角便露出一丝自信的笑意,心中一阵窃喜。
他在这制衣行里摸爬滚打了四十多年,什么样的布料没见过?
他可以拍着胸口保证,无论是天下间哪种一种布料,只要他让他看上一眼,他便能立刻认出那布料的原料、产地、制作工艺,乃至于制成的日期。
哪怕是修道者们制衣所用,不是凡俗界的布料,他也极为熟悉,青宣的这个考验可谓正挠到了他的痒处。
张掌柜立刻便意识到这正是青宣面前表现的大好机会,让自己在这位新东家心中的地位再提升一个档次。
怀着这样的心情,张掌柜便看向那两块布料,仔细的端详了起来。
然而只是看了两眼,张掌柜便是面色一变,直接傻眼了。
却见那白色的布料洁白无暇,晶莹剔透,薄如蝉翼,被微风一吹轻轻飘动,犹如一片云雾般飘摇缭绕,散发出阵阵飘渺出尘之意。
而那块黑色布料略显厚重,表面平滑如镜,在日光的照耀下散发着幽深的光泽,好似一块黑色宝石,透出一股尊贵大气之感。
霎时间,阵阵震惊和茫然涌上张掌柜的心头,让他不知所措。
以他这四十年的见识,竟是丝毫看不出这两块布料的任何信息,市面上根本没出现过类似的布料,就连如今五界布料中最顶级的“雾纱”和“墨晶”,都在观感上比这两块布料差了不少。
甚至于,他就连这两块布到底是不是布料都无法确认。
随即张掌柜脸上的自信便消失不见,先是化为了紧张和惶恐,然后又变成了不甘,问道:“少爷可否允许老朽拿起这两块布料仔细辨认?”
“当然可以。”青宣爽快的应道,一脸饶有兴趣之色。
张掌柜闻言一喜,连忙拿起那张白色布料。刚一入手,张掌柜便感觉那布料轻若无物,柔软无比,就如外观那般,真由轻烟薄雾凝聚而成。
张掌柜又将布料举起来对着太阳一看,神情又是一惊。只见布料呈现出半透明之状,道道阳光透过布料而出,通过布料所看的一切景色都变得朦胧起来,好似若有若无,虚幻不定。
但是这种朦胧并没有破坏景色的观感,反而事物让显现出一种神秘的美感。
而更让张掌柜震惊的还在后面,令他难以置信。
无论何种布料都是由丝线编织而成,而丝线缝合得无论如何紧密,都会有极其微小的缝隙,这也是为何大多布料都透光的原因。
哪怕是那种达官贵人所用的高端布料,无非也就是用料更好,工艺更先进,将丝线缝合的更紧密而已,并不能真正的做到毫无间隙。
但是这块白布之上却是没有任何缝隙,张掌柜也看不出任何加工过的痕迹,竟似浑然天成,本就是一体。
与其说这是一张布,倒不如说是一张薄膜。
“这.....”眼见此状,张掌柜再也无法可说。如此特质他是前所未见,更是猜不出是以何种工艺制成。
无奈之下,张掌柜只能放下白布,转而去拿起那张黑布。
这黑布一入手,张掌柜便感到一股沉重之感,好似拿着一块砖。不过张掌柜再仔细一感觉,才发现这块黑布其实很轻,只是那漆黑的颜色给人一种感官上的错觉。
张掌柜用手一摸,只觉柔顺如水,丝滑无比,好似在摸着一面镜子,细瞧之下也是毫无缝隙,而用手一捏,还感受到一股清晰的弹性。
感到如此触感,张掌柜下意识的用手一扯,立刻就将那黑步拉得变形,足有原来的一倍之长。而张掌柜一松手,那黑布便由缩了回去,完好无损。
眼见这黑步的弹性如此之好,张掌柜又加大力气,双手抓着黑布猛然张开双臂,将黑布扯得足有两尺来宽。
随之张掌柜只觉一股巨大的收缩之力从布料上传来,而他又上了年纪,力尽之下不禁松开手来,黑布立刻恢复如初,仍是没有丝毫的变形和拉扯过的痕迹
“竟然如此柔韧!?即便是‘龙鳞’也不可能如此啊!”张掌柜不禁惊叹一声,随之心中越发的惶恐了起来。
这两块布料他看也看了,摸也摸了,但仍是看不出任何门道。而他刚炫耀了经历,结果转眼就被难住了,这下丢人可丢大了,更是担心这会不会影响青宣对自己的印象。
为了尽力挽回自己的面子,张掌柜也只能硬着头皮猜道:“敢问少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