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一想,这光挖一个坑自己往里一趴哪行啊?四圈一边高,自己爬出去小鬼子再一枪把自己打到喽!
所以他却是想在自己的身后再挖一条浅沟,这样,撤退时他就能倒着爬出去。
到了此时王老帽却也再顾不得管白展了,他们必须开火了。
淮河本身就没有多宽,这还是日军的那四条船眼见前方东北军抵抗激烈这才打着斜本这里来,从而那路线就走长了。
“乔雄,看你的了!马上!立刻!”王老帽高喊道。
“嗵”的一声,掷弹筒的声音响了起来,而以这一声为始,本是趴在土坎后面的士兵们齐齐起身架枪射击。
在这一刻,固然已是驶近的日军的火力大减,可也有守军中枪便伏在地上再也没能把头抬起。
而在片刻之后的对射之中,日军便吃了亏。
王老帽的反击方案在小簸箕的补充下得以完善,乔雄的第一发榴弹打得很准,直接就落在了那条木船上,船漏不漏不知道,反正是那挺机枪哑了。
而老兵们用自己的枪法也在第一时间便打哑了另外两挺机枪,日军的第四挺机枪倒是在响,奈何船行水上哪有那么平稳,四挺机枪去其三剩下的那一挺却也只剩下威慑之力了。
另外不管是橡皮艇还是木船终究空间有限,日军的火力在那船上就施展不开,如此一来日军的火力就又打了折扣。
更何况日军也只是过来了四条船,数量委实是少了一些!
如此一来,待到那四条船快冲到岸边时那船上向岸上的射击已是寥寥,最终那条木船还是撞上了岸,只是到了近处却又成了东北军官兵短枪占优的时候。
日军派了四条船往侧翼攻击其实也是见中**队正面抵抗太激烈,才派了四条船奔左翼而来。
日军对毫无防御工事的北岸一顿炮击占了大便宜,可是到了纵船冲滩便吃了大亏。
当那木船冲岸搁浅还未停住,船上剩余的日军情知也唯有一搏便纷纷从那木船上跳了下来。
东北军官兵距离那木船连五十米都不到,那些跳下船的日军倒是想和岸上的东北军打白刃战了,可是就王老帽他们这帮人怎么可能给他们那个机会。
盒子炮花机关全是轻一色的点射,可由于过于密集听起来却也和打连发差不多了。
跳下来一个日军便栽倒在浅水中一个,很快浅水处就变得红了起来,紧接着乔雄又把一颗榴弹打到了木船上炸响,船上几名本是负责掩护的日军一见情况不妙便也往船下跳来。
而这时有一个人就从一个土坑之中把一支马匣子架了起来,“他”“他”“他”那连续的点射之中,那几名日军却是连举枪的机会都没有便躺了下去,有血花在那河水中再次漂起,只是不知会否招来水中那喜欢血食的凶鱼。
这场战斗前头凶险后来顺风顺水,虽然说守卫的那个连伤亡大半,可是后来日军也没少死,至少守住了河岸,倒也算得上是一场胜仗。“那个眼睛眯眯着的,呼——”白展趴在一个弹坑里,甩出一铁锹土。
“出来就睁不开眼睛的,呼——”白展又甩出第二锹土。
“叫——瞎么杵子!学名应当叫鼹鼠吧,呼——”白展又甩出了第三锹土。
白展可不是东北人,不过他天天跟东北人在一起混,却也知道了东北的很多事情,东北人都管鼹鼠叫瞎么杵子。
白展是见过鼹鼠的,所以当时他听到瞎么杵子这么个名称的时候觉得还真形象。
那玩扔总在地里打洞自然就见不得光明,出来之后那就是瞎么出儿的,一跑起来就是一蹿蹿的,那可不就是瞎么杵子吗?
可是这时的白展觉得自己就象一只正在奋力掏洞的瞎么杵子。
你可以说白展怕死,也可以说白展的危机意识强,反正他就觉得趴在岸上向日军开枪射击太危险了。
他当偷儿还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呢,这现在开始打阵地战了,就趴在这有条土楞子的岸上向小鬼子开枪怎么行?
所以意外的捡到了一把铁锹的白展便借着一个浅浅的弹坑开始接着挖坑。
其实呢,要说捡到铁锹倒也不算意外,东北军也并不是不知道挖工事,可是正如赵传栋所说的那样,337旅也只是才到了没有多长时间,那根本就来不及做些工事,哪怕是最简易的。
“都准备好了,趁小鬼子在船上咱们争取打沉两条。”王老帽已经高喊了起来。
可也就在这功夫,日军船上的机枪就“哒哒哒”“哒哒哒”的响了起来,那显然不是一挺机枪,北岸官兵藏身的地方就被那密集的子弹打起了一片烟尘!
而到了这时,王老帽再说啥都没有用了,就他们那些老兵那连枪都不端了直接就躲到土坎后面。
“别紧张!小鬼子往咱们这头来的只有四条船,一条木船三个橡皮艇,鬼子在船上枪打不准!”赵传栋忙给士兵们打气道。
由于岸上没有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