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镇子里乱起来了,真的在打架了,那不是十几个人对十几个人的群架,那却是好几十士兵和好几十士兵打了起来。
“妈了巴子,你们三连的人还敢跟我们动枪咋的?”有一个士兵大骂道。
东北人长的高一些壮一些,而说话的这个士兵那却是格外的高与壮。
这世间哪有那么多的武林高手?打架的时候更多所倚仗的也只是身大力不亏罢了。
正因为如此,他对面的三连的人已经被他给打倒三个了。
按着东北人的习性,那我要是赤手空拳打不过你,那我就动家伙。
所以对面已是有士兵已经冲他把枪托抡起来了。
你还别说,这个士兵这么一喊,还真就好使了。
毕竟,大家伙都是一个营的,只不过你是二连的我是三连的。
就这关系说兄弟部队那就远了,其实那就是一家人嘛。
比如,二连和日军作战打残了,那二连残部就被会被编入三连,反之亦然,这可不就是一家人吗?
对面的士兵就这么一犹豫,那大个子士兵抢前一步一把就抓住了他那已是把枪托扬起的手,然后抬腿一脚。
于是,那个因为犹豫而错失先机的士兵便“哎呀”“扑通”,那是被他踹倒了。
“还敢跟老子动枪?”那个大个子东北气就气愤愤的骂,可是冷不防旁边又冲出一个三连的人。
人家手里可没拿枪,人家手里拎着的却是一个从旁边百姓家门外顺起来的粪勺!
那都开春了,那可是要种地了,那户人家却是刚从那粪坑里捞的粪汤,干的稀的弄了两桶,本来那是打算给自家地里追肥用的。
可这回好,地里的肥没追上,打架倒是先用上了。
三连的那个士兵眼见自己伙人都被人家打倒好几个了,一时着急他抄起来往前一奔,一粪勺就扣了过来!
于是,那粪勺便在空中划了条弧线正扣在了那个二连大个士兵的脑袋上!
就这一下,怎么说呢,伤害不大,侮辱性却是极强。
伤害不大,那粪勺就是木头做的。
时下中国工业能力极是羸弱,怎么可能奢侈到用铁哪怕是劣铁来造粪勺的地步,那就是一个木头瓢,就那东西薄薄的一层木头那是不可能有人的脑瓜壳硬的。
所以,那粪勺扣在了那名士兵的脑袋上“啪嚓”一声也就碎了。
侮辱性极强。
要知道那终究是个粪勺,臭的哄的,装的那是人世间最为污秽之物,这一下子扣在人家的脑袋上了,那脑袋上沾了干货,那顺着脖领子灌下去的是稀货。
大家都是一个营的,那也就是打架,哪一方也不敢真的把对方打得生活不能自理。
那等以后,大家在茶余饭后再讲起这件事来,那肯定会有人说,你看二连的那个谁谁谁,壮的跟头牛似的,那是多么牛逼的一个人物,可是内(那)回,对,就是打架的内回,还让人家粪勺子削了一下子呢。
那你说,就那个大个子士兵以后在众人面前还能抬起头来不?
若是如此也就罢了,可偏偏那粪勺子从那粪桶中被抄起来的时候,那个士兵虽然没有特意去擓(kuǎi),可那粪勺子里面终究还是有着那连汤带水的存货的,当然了,以水居多。
后世之人,尤其是南方人,为了浪漫,大冬天里有的会千里迢迢的跑到HLJ最北面最冷的什么漠河啊黑河啊这样的,白天气温就在零下三四十度的地方。
去做啥呢?那却是就为了拎一壶开水向空中一扬,让那水也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来。
那可是零下三四十度,绝对的滴水成冰撒尿成棍,于是水被扬出来的刹那就会在那人的脑瓜顶上会形成一道半圆形的漫妙无比的由水雾构成的弧线!
虽然说没有人能够在这条如虹般的水雾中拍到绮丽的彩虹,可是那热水出壶遇气温骤降所形成的那道由无数冰晶组成的弧线那也是极为美丽的。
而现在也是如此,弧线也是如此美丽,可是那却不是冰晶或者水蒸气,而是那粪勺里扬出来的粪汤。
那粪汤便也在半空中形道了一道弧线,然后就又变化成无数污浊的液滴落下,于是只要是在那条线上的人,雨露均沾!
就这一下便“哎呀妈呀”与“***”同起,那都是被粪汤给泼到的。
“妈拉巴子的,你们狗日的不想活了!”有大骂声起,然后就是“啪”的一声枪响。
虽然那一枪是冲天上打的,可是本是混乱无比的场面立刻就静了下来。
枪响了,那就不是玩的了,毕竟是军队。
还骑在对方士兵身上用拳头往下擂的不打了,赶紧爬了下来。
底下的那个鼻子都被打出血了却也不敢报复了。
正撕打在一起的士兵们各自被己方士兵拉开,也不敢在一起“支黄瓜架”了。